原諒完了,是不是接下來就要提請求了?

嶽青珊又不傻,當然明白蔣夫人今日來求她什麼事。

蔣濟拿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都沒能讓她答應救蔣鈺,這蔣夫人真得這麼天真,以為自己臉有多大,麵子有多大,可以發幾句話,就讓她乖乖幫著求情。

蔣鈺是她什麼人,蔣夫人又是她什麼人!

嶽青珊不理她,拔腿就走。蔣夫人緊緊地抱著她的一隻腿不放,以至於被拖倒在地,看這情形,太後不忍直視。

“蔣夫人你有什麼話,就好好地說,別這樣。”嶽青珊不耐道。

“有話坐下來說,皇後也說了,蔣夫人你就聽皇後的。”太後忙不迭地道。

“皇後您先坐。”蔣夫人忙垂淚仰望著嶽青珊。

太後也道:“是啊,你快坐下來,聽聽蔣夫人說什麼。”

“皇後,您坐下來聽聽也不會有損失。”麗夫人忙著人奉上茶,鋪上褥子。

兩名宮女走過來,就邀嶽青珊過去坐。

保林看了一眼嶽青珊的眼色,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就走過去,探身把蔣夫人拉起來,蔣夫人鬆手後,青珊走過去,坐在太後旁邊的榻子上。

“先坐下來喝口茶暖暖身子吧。方才坐了一下午,嗓子也幹了吧。”太後笑道。

“也好。”

雖然沒什麼心情,但是嶽青珊還是端起茶杯淡淡地嚐了口茶,耳邊就傳來蔣夫人心虛的顫音:“論理說,我不該這樣為難皇後,可是這件事隻有皇後能幫得上忙,我隻好厚著老臉來求皇後。”

“到底所為何事?”嶽青珊不耐道。

蔣夫人不再拐彎抹角,道:“是這樣的,我的鈺兒,在被抄家時,被皇上的人帶走了,杳無音信,我打聽了數日也沒有找到鈺兒的下落,皇後可否問問皇上,能否讓鈺兒回到我的身邊,或者讓我去瞧瞧鈺兒也好。”

蔣夫人心虛地說著,一直察言觀色,看皇後是否有所動容。

然而皇後隻是淡淡地喝茶,好像蔣夫人說的事情與己無關,皇後的反應已潑了蔣夫人一盆冷水似的,她猛地上前抱住皇後的小腿:“皇後,求求你了。”

“那上次你怎麼不說,偏偏挑我身子不適時說這些令人頭疼的事?”青珊皺眉問道。

上次來皇宮,蔣夫人自信滿滿,以為太後能保住她,就一定有手腕保住鈺兒,根本就用不上這個嶽青珊,隻是後來太後向皇上請求放鈺兒一事上,皇上一直模棱兩可,沒有聖旨,拖到現在,她才發現,鈺兒成了皇上拿捏蔣濟的棋子,是作為人質的存在。

皇上根本沒打算放過蔣鈺。

蔣夫人求門無望,最後在太後的提醒下想起了嶽青珊。

這位從前被她嫉恨的東月女人,曾經奪走萱兒一切幸福的人。

屋了裏寂靜下來,蔣夫人可憐巴巴地看著皇後。

嶽青珊喝過茶後,叫保林把暖手爐拿來,捧上手心捂著,然後道:“夫人,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蔣太尉是謀逆之罪,這種事誰去皇上麵前求情,都等同謀逆吧,再說太尉不光謀逆還勾結東月人,我現在身份特殊,試想東月人替東月人求情,皇上會作何敢想?你這不是要置我於不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