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鈺一愣，皇上正凝著她那雙如玉般的纖手。
不否認，她的手很漂亮。
吞噬人心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揉腳的動作尷尬地停滯了。她僵硬地把手縮進袖筒裏，看了一眼皇上的幽眸，突然發現一種不敢置信的錯覺。
但願皇上現在沒醉。
皇上的身上散發著丹香，這種香味對蔣鈺來說並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在遇上嶽青珊之前，沐子良常常服用這種丹藥，然後就是灌酒解熱，沐湯清毒，並幾個服侍的女人用之即棄。
後來遇上嶽青珊，他就戒掉了丹藥，隨身佩戴了奇珍異草凝製的香丸定性，這種香丸佩戴後身上三日香氣不絕。
直到今日，在被嶽青珊徹底地傷到心後，他突然又服起了當日為她戒掉的丹藥。
他痛苦地吃了一粒，雖然不太嚴重，可是突然看到送上門來的女子，被丹藥激發出來尚未發散的那團火又被勾起來，蠢蠢欲動。
他定定地看著如受驚的小獵物般的蔣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那嬌俏的玉影，在通亮的光下，更顯得誘惑人心，尤其是那紅撲撲的臉，讓他不禁想起先前的嶽青珊。
青珊初為人婦時也是這種羞澀的表情。
蔣鈺的目光微垂，如木頭一般僵立在他身前，進退不得。
沐子良看了片刻，突然揭被而起，探下身子，伸手猛地拉扯住她的纖指，往身前一拽，蔣鈺輕輕叫喚一聲，刻意壓低了驚叫聲，怕聲音大了皇上會動怒。
她一切的反應都顯得小心翼翼。
此刻她被硬生生地扯進了皇帝散發著丹香的懷抱裏，她瞪大了眼睛，仰視著皇上的幽眸，心跳加速，小臉也不禁紅得發燙。
一直以來她又懼又畏的男人，突然就這麼在清醒的狀態下近距離注視著自己，蔣鈺咽了口水，不知所措。
隻是也隻能怔怔地看著他。
這大概就是太後的用意吧，有太後的默許，她好像也不用擔心害怕什麼，可是為什麼心裏莫名的緊張呢。
對視上他的幽眸，就會緊張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男人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幻想裏，也從未見過，隻是從她的姐姐那裏提起過，姐姐蔣萱幾乎每日三句離不開皇上的名諱，她隻是靜靜地聽著，從來沒有想過一天，她會坐在皇上大腿上。
估計連她九泉之下的姐姐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吧。
人生就是這樣，總會發生一些令人吃驚的意外事。
蔣鈺看到沐子良滾動了幾下喉結的反應時，背後冒著冷汗，身子瑟瑟發抖，雖然沒經曆過男-女之事，可是這時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吃驚地迎視著皇上灼灼的目光，身子仍然在發抖，盡管已經在內心竭力地讓自己放平心態，暗示自己不緊張，不緊張，可是身子是真誠的，她顫栗地縮在他寬大的懷抱裏，弱弱地道：“皇上，不會犯錯誤？”
“你害怕？”沐子良貼著她的麵龐聞著處-子之身特有的體香。
蔣鈺輕輕地搖搖頭：“我不，害怕。”
“你在發抖。”沐子良饒有興致地說著，突然伸出了舌頭有意無意地舔了下她粉白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