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官見他還不安份,拿起旁邊的皮鞭就狠狠地抽了他一鞭,他痛得驚叫一聲。

“活得不耐煩了!不吃幾鞭子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趙副官又使足了勁狠狠地抽了他一鞭。

絞刑架上的男子剛才囂張的的氣焰再次滅了,連聲道:“饒命——”

鞭聲漸歇,那人的身上一條條血印錯綜交織在一起,有的地方形成了網狀,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地方。

看見有人在她麵前正在受著酷刑,青珊內心巨震。

“昭叔叔,昨晚我的確說過放了他們。”

嶽青珊剛說出口,就被婁昭打斷:“放掉?哪有這麼容易!”

“青珊,你的一時仁慈,會給自己帶來隱患,今日你放了他,下一次不知道他們會如何反撲。”婁昭沉冷地道。

這句話聽著似曾相識。曾經好像誰說過。

嶽青珊怔怔地看著那個人,聽著婁昭的話,背後滲出細密的汗,好像有千萬根針在紮一樣。

她渾身打個哆嗦。

接著感覺腳變得很麻木,邁不動,心裏莫名的沉重。

婁昭估計早已知道了魏秀寧的不懷好意。

“這個人是北靈國的細作。”婁昭又開口重複一遍他的身份,微微蹙起眉,頭轉身嶽青珊,“你知道嗎?”

嶽青珊淡淡地點頭,嗯了一聲。

“可是青珊,我從你的眼神裏看不出吃驚,所以這個人不是沐景帝派來的,”婁昭若有所思,然後話鋒一轉,“那麼,會是誰呢?”

聽了這話,嶽青珊心有所觸。

“告訴我,你的主人是誰?”婁昭望了一眼嶽青珊,繼而冷眼盯著那人。

那個人嚇破了膽子似的,連連道:“我已經說過了呀,我都如實說了,是夫人。是魏夫人。就是將軍府裏的那個女人。”

聽了這話,婁昭沉冷一笑:“她效忠於誰?”

“這,這屬下真得不知道呀。大人,小的隻聽命於夫人,並不知道夫人聽命於誰,何況夫人也不會告訴小的們。”

絞刑架上的人還抱著一線希望,希望能得到饒恕,然而他並不知道站在他麵前的人是誰。

“珊兒,你為何不和昭叔叔說?”婁昭猛地回過頭,茶眸裏帶著淡淡的難過。

比起魏秀寧的欺騙,婁昭更痛心於嶽青珊沒有把實話告訴他。

魏秀寧是她什麼人,讓她可以這樣維護!

“昭叔叔,她是真心待你的。”

嶽青珊的話讓絞刑架上的人驀地睜大驚恐的眼睛,哆嗦著道:“你,你是將軍?”

完了,魏夫人這回徹底地完了。

其實他們都沒想到的是,魏秀寧從小產時就開始完了。

婁昭早已就察覺到了她的身份。

婁昭完全沒有把犯人當回事,置若罔聞,走至嶽青珊身邊,“先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你已經知道的。”

他的話音剛落,嶽青珊的心又沉了沉。

也不知道昭叔叔會怎樣對付魏秀寧。

“隻要將軍饒小的一條命,小的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絞刑架上的人如實招供道:“是,是夫人指使的,夫人說,眼裏容不下沙子,想讓宜安郡主精神變錯亂,然後就可以少一個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