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東月這麼久,秀寧還沒有單獨請您吃過飯。略備薄酒不成敬意。請郡主賞個光。”
“不必這麼麻煩了。我剛回來,正懶得動身出去呢。”嶽青珊拒絕了她的邀請。
魏秀寧眼眶又紅了起來:“郡主,你是不是不想原諒我?”
青珊最煩這種動不動淚如雨下的女人,感覺心裏有成百上千個腸子,稍一不順就要嘔出淚來。
“我原諒你了。你別哭了。”青珊不自在地道,“至於什麼謝罪宴就免了。不用客氣。”
“我已經準備好了。郡主您放心,門口有馬車,也不用走路,我訂的包廂是清風酒樓裏最雅致的地方,而且現在也到了午時,正是用餐之際,郡主橫豎是要用午飯的,就請讓秀寧做陪,向郡主謝罪。”
恰巧這時錦茜的肚子咕嚕嚕地響著。
說話的人目光都不由得落在錦茜身上,錦茜紅了臉垂下頭。
魏秀寧忙道:“瞧,您的婢子都餓得肚子響,不如一起去清風酒樓吃飯吧。”
“前麵領路。”青珊淡淡地道。
一行人出了客棧坐了將軍府的馬車前往。
馬車行駛在路上時,車廂裏一陣沉默,青珊無聊地掀起馬車的窗簾打量著外麵的景象。
她不奈地抬了抬眼皮,前麵的不遠處站著一雙背對著她的男女,嶽青珊的視線,掃到了那個熟悉的頎長的身影時,她微微怔住。
不會看花了眼吧。
想不到,那個人這麼像沐子良!
那男子雖然沒有轉過身,但是穿著的衣裳還是這一世他們在桐城初次見麵時所穿的玉色袍子,隨著馬車的慢慢靠近,她的視線緊盯著他,慢慢地轉至馬車後麵,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
是他。
看到他後,心猛地揪了下,隱隱作痛。
她捂著心口作痛的位置,這時注意到了他旁邊站著美貌的女子,兩個人正在說話,馬車路過他們麵前時,沐子良就轉過頭看向馬車這邊。
嶽青珊往旁邊一閃,避開了他的視線。
應該沒有被發現,她吃驚於沐子良又喬裝來到了東月,這次是為何事呢。
他的膽子可真大啊,一直以來膽子就很大,出入東月就如入無人之境一樣。
上次從崖橋墜下的事,還沒讓他退縮。
青珊心有餘悸地放下窗簾,心事重重地想著一些事情。
到了清風酒樓後,魏秀寧特意點的六菜一湯上桌,都是清風酒樓的招牌菜。
方才無意間遇見沐子良,讓嶽青珊對麵前的好酒好菜都興致索然。
魏秀寧親自倒了一杯黍酒,送至她跟前,然後又自倒一杯,道:“這酒是我大哥托人寄來的。我想郡主也在北靈住過一年,應該很想念黍酒的味道。”
青珊看了黍酒,就想起了桐城那日半夜誤打誤撞進入太子行宮的事。
以及平日裏與那個男人對酒飲酌的事。
正想著,耳邊又傳來魏秀寧淡淡的話語:“秀寧自願罰酒三杯,多謝郡主的大度寬容。”
她說著就將滿斟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連飲三壞,然後臉就酡紅得好像秋天的紅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