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平靜得反常。
好像一切都知道似的。
嶽-武-帝看不透這隻老狐狸的的喜怒,發話道:“既然是左賢王的親信,朕不會怠慢,朕安排大臣為你接風洗塵”
話音未落,伯叔已經鞠了一躬,“東月國主見諒,左賢王命屬下前來,隻為兩件事,一為將燕王遺體運回,二為帶二皇子即刻見他父親,擔誤不得。”
見他說得堅決,嶽-武-帝眸子微眯。
慕容俊吃驚道:“伯叔,大哥被威武大將軍害死,難道父親也不管?”
“燕王怎麼死的,還是由二皇子回去親自和您父親說吧。左賢王囑咐老臣,務必立刻帶二皇子歸去。還請二皇子配合,隨屬下回去。請!”
他說著就伸手作邀請手勢。
這麼匆匆忙忙的,不遠千裏來一趟,連茶都沒喝一口,就要離開,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心裏有事。
慕容俊吃驚地看著伯叔:“難道你要讓害死大哥的凶手逍遙法外?”
嶽-武-帝此時淡淡道:“相信左賢王也不會善罷甘休,朕正在審理這個案子。”
“哦,審案子?”那個遠道而來的伯叔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什麼案子竟然讓東月國主和使臣這麼多人一起在審?”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
“是關於東月威武大將軍投毒害死你們大皇子一案。”方才那名落井下石的使臣突然又開口。
婁昭這時敏銳地捕捉到說話的人。
此人正是西北的宇文鮮卑派來的宇文悒。
宇文氏是牆頭草,雖然一直以來還對東月朝貢,想借助東月的勢力,兩麵夾擊抵抗北靈的進攻,但彼此隻有利益關係,不存在什麼情麵。
宇文悒本想說完然後混跡於使臣裏,不讓婁昭發現是他在發話。
奈何威武大將軍一眼就看穿了他。
宇文悒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大殿上的氣氛又隱入凝重。
伯叔站在慕容俊身邊,此刻他二人處於眾人注意的焦點。伯叔臉色沉沉,一個案件,連東月國皇上說起來都吞吞吐吐,還讓與慕容家有隔代世仇的宇文悒說出來。
伯叔生氣地睨了一眼渾水摸魚的宇文悒,然後冷冷地望向心虛不已的慕容俊,麵上的表情終終如一地陰沉著,“二皇子,你忘了你的曾祖父被宇文家族奪妻之恨嗎?”
慕容俊怎麼敢忘。
“宇文鮮卑挑撥離間,他說的話不足為信。”
宇文悒被說得麵色微紅,生氣地站起來道:“這是什麼話,就事論事,不要牽扯別的。”
伯叔沒有等他說完,麵上已經凝結了一層寒霜,望著慕容俊:“二皇子還想被人繼續利用下去?”
聽了這話,慕容俊的臉色變了變。
伯叔好像知道什麼。
嶽-武-帝蹙眉盯著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抿唇不語,他的眸子已望向旁邊的宇文悒,示意他開口。
宇文悒道:“若是左賢王知道二皇子為了燕王不顧一切地尋找真凶,想必很欣慰吧。倒是你,既然是左賢王的親信,為何不幫著左賢王找到殺害燕王的凶手,反倒處處息事寧人,是何居心?”
伯叔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