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相信這宮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東月國細作。
如果沒有昭叔叔的人,那麼寫這封信的幕後主使就別有用心地挑撥離間了。
她和沐景帝關係破壞對誰最有好處?
嗬嗬……
嶽青珊的臉色沉了下去。
她並不想勾心鬥角隻為爭寵,可是自有人暗中算機,這後宮看似空虛,實則暗潮洶湧,風雲詭譎。
青珊隻是沒有料到有人找上門來,
想著她腦海裏不由得又想起了蔣鈺來時所說的話:“這宮裏看似風平浪靜,實際充滿著算計與不堪,藏愚守拙才能獲得聖寵。”
嶽青珊心裏冷哼一聲。
過了一會,錦茜緊張地拿著青珊剛換下的衣裳,不解地問:“郡主,您的褻衣上怎麼會有血跡?”
她記得郡主隻是腳裸受了傷,褻衣上留下血跡很有可能是她因為月事的緣故。
青珊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可能是月事沒有幹淨吧。”
慈秀宮裏太後正在等人。
太後心不在焉地喝茶,不時地探頭望向外麵。
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太後放下茶杯,抬眸望向門外就看見纖弱的蔣鈺正朝院內走來。
蔣鈺身著蔥青色襦裙,發髻間的金簪閃著刺目的光。
太後看著她戴上自己賞賜的金簪,滿意地點點頭。
蔣鈺已經走了過來,看她的紅潤喜慶的氣色,太後就猜到了結果。
曾經的蔣鈺也如玉蘭一般一塵不染,可是後宮是什麼環境?不管是誰走進來,要麼生,要麼死。
成王敗寇的道理在後宮也適用。
蔣鈺還沒有拜見太後,太後就先走上去,攜起她的手,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材。
“怎麼樣?”太後抑製住內心的暢快問道。
蔣鈺忙點頭:“該做的都做了,就看她的造化。”
太後一聽淡淡一笑:“本宮就不信她的運氣太好。”
這時另一個宮女垂首匆匆趕來:“太後,她收到了。”
慧太後點頭:“本宮的帕子不知落在何處了,傳侍衛過來替本宮找找。”
宮女忙應命而去。
太後所說的侍衛,指的正是被汙蔑為東月國細作的一名侍衛。
若是沒有證據,太後也不會肯定他就是。
此刻正是利用那名侍衛的恰當時機,既可以抓住細作,又可以讓嶽青珊失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一箭雙雕。
不一會宮女領著那名侍衛過來。
太後已經打聽清楚,這名侍衛來自東月,但在京都也有父母,蔣鈺也認識他。
此刻明白了太後的意思。
侍衛被太後叫過來時,心裏已經惶惶。
太後突然開口:“本宮的帕子落在園子裏,你可見到?”
侍衛臉色立刻大變,天靈蓋像被劈了一般。
侍衛本能地搖頭。
沒等他辯解,太後又道:“本宮聽說你尚未娶妻,家中隻有兩老,母親還病倒在床,不知現在身體可好?”
侍衛愣了一下,忙道:“稟太後,小人家中一切都好。”
“人啊,年紀大了就會生病,但隻要靜心調養,病情自然會慢慢好起來,怕就怕那些無妄之災,若是你不在了,你家中的兩位老人誰贍養呢?”太後緩緩笑道,“你認為本宮說的可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