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著時,對麵的男子用力地甩開她的下巴,嶽青珊痛得麻木了。
耳邊又聽到男子陰沉的聲音:“要怪就怪你的好夫君。”
諾蘭離站定,兩手緊緊地握起,手背的青筋突起,怎麼也想不到這一世她的生死會由幾個綁票的人決定。
沐景帝正陰鷙地盯著前方,靜待著侍衛們搜查的結果。
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各個城門處和搜查街巷、客棧的侍衛還沒有一個前來稟報,哪怕是一點點可疑之處也好。
他微閉眸子,默默地理清著思緒。
排除了各種傷害諾蘭離的可能的人。
京都,天子腳下,慧太後的人有他盯著,不可能有機會對諾蘭離下手。
除了慧太後,蔣濟的黨羽已被剪除,也沒有可能。
那麼會是誰對諾蘭離下手?
正在沉思之際,步歸匆匆趕來,低聲稟道:“皇上,這裏有封信。是侍衛在東城門處找到的。”
步歸說著就將信原封不動地呈給沐景帝。
沐子良的幽眸微眯。
他接過來撕開一看:“想要你女人安全,立刻燒毀丹陽的十艘戰船。”
什麼!
竟然會有人拿諾蘭離跟他談條件!
沐景帝把信搓成一團,緊緊地攥在手心,敢和他談條件的人真是勇氣可嘉。
步歸見皇上麵色不善,謹慎地問:“皇上,是否與蘭離有關?”
“信上的人說用我們放在丹陽背岸的十艘戰船換取蘭離的性命。”沐景帝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淡淡地道。
沐子良說著時又感覺到信封裏還裝著什麼東西,就從裏麵取出來,幽眸驀地睜大,是一縷青絲。
“皇上。這會不會是我們郡主的頭發?”錦茜緊張地問。
沐景帝的麵色又沉了沉。
想到諾蘭離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被人剪下一縷秀發,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沐景帝握著那縷秀發的手再次收緊,太陽穴邊的青筋直跳:“竟然傷她的頭發,我讓你們全家陪葬!”
沐景帝的聲音極淡,沒有任何的情緒夾雜在其中。
隻有最熟悉他的步歸此刻被震得張口結舌,不敢言語。
沐景帝將蘭離的那縷秀發裝進懷裏,目光再次微閉,這時一名侍朝這邊走來。
步歸走過去,那侍衛忙向步歸悄聲稟報。
聽完侍衛的稟報,步歸揮揮手,令侍衛退下,他神色略緩和一些,走近沐景帝跟前,悄聲道:“皇上,據最新可靠消息,我們的人已經查到了蘭離落腳的地方。要不要馬上行動?”
“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立刻撤兵,便裝打扮包圍場所。”
在保證諾蘭離安全的情況下,沐景帝要活捉那些人,讓他們嚐嚐冒犯他的下場,感覺下真正的地獄。
諾蘭離在綁匪的手中,他不能大意打草驚蛇。
他要先放鬆綁匪的警惕性,然後再伺機把蘭離解救出來。
那些人
沐景帝嘴角微勾,露出嗜血的狠意,敢動他的女人,那些人的下半輩子將永遠活在煉獄之中。
錦茜與蟬兒本想跟著沐景帝前往,盡快地見到自家的郡主,可是郡主的丟失與她們有關,此刻她們都很愧疚,加上皇上的威嚴,都不敢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