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公主的話被堵了回去,一時語塞。
“既然你不想傷害昊兒,就請拿出實際行動證明吧。昊兒的傷因你而起,你負責治好。”沐景帝淡淡地說。
“皇上——”
“先救昊兒,別的事以後再說。”沐景帝再次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皇上,她就這麼好,值得你付出一切嗎?”它它公主仍不甘心。
續命蠱隻有一件,即便送給了皇上,也不能用到和嶽青珊有關的人身上。
至珍至貴的續命蠱,皇上竟然想到用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她原以為皇上要續命蠱是為了保他自己的,沒想到隻是用在孩子身上。
沐景帝不耐煩地道:“昊兒是無辜的,大人的事不要牽怒到孩子身上。”
它它公主不可思議地看著皇上,半晌說不出話。
沐景帝正用一種深情的目光凝著她,看得她心都快化了。
這是從沒有過的深情。
“皇上,你喜歡過我嗎?”它它公主失態地問。
“朕一直當你是太後,所以對你的喜歡也僅僅是晚輩對長輩的孝道。”沐景帝說到這裏語氣一頓,“不過朕對你沒有惡感。”
聽了這些話,它它公主的心情像蕩秋千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西北邊境發來了捷報。
攻退了宇文鮮卑的威武大將軍從交趾班師回朝。從交趾帶回的銅馬等戰利品,先行押運回來。
其中也帶了慧太後喜歡的銀器。
李德海走了進來,將此事稟報給沐景帝。
沐景帝冷凝著它它公主,對李德海道:“既然此銅馬是用繳獲的駱越銅鼓所鑄,意義非凡,就立於乾清殿前。”
“是。”李德海應了一聲,見皇上沒有說明銀器如何處置,若有所思地要退下去。
“銀器放在慈秀宮。”
“奴才遵命。”李德海說著退了出去。
以北靈的兵力和民生國情,足以應付周邊異域民族的叛亂。
這也是當初劉琿提議攻打東月的原因。
但是步歸卻以邊境不穩的借口反對進攻。
劉琿雖然想不明白步歸的意思,但是現在突然一聽說西北宇文鮮卑輸了,這正好是朝東月下手的最佳時機,趁著士氣正旺,攻打東月,勝算很大。
彼時劉琿正在太尉府裏告誡著劉蘭蘭謹聽夫家教誨。
劉蘭蘭不滿道:“我又不是奴隸,對的會聽錯的不行,人活著不就是要圖個輕鬆快活嘛。”
劉琿被她的話噎住。
想不到他的姑娘這麼有主見。
就在他要反駁時,門外有人把宇文鮮卑輸掉的事告訴了他。
“太好了!”劉琿輕拍大腿,從椅子上彈起身,“東月終於可以拿下了。”
“父親你聽錯了。是西北拿下了。”劉蘭蘭不明所以地說。
“小孩子懂什麼。總之我的話你好好聽著,以夫為天,記住。”劉大人臉上的喜色仍沒有退散。
劉蘭蘭若有所思:“我每個月的份例也可以養活自己。而且還有自己的山莊,是皇上賜的,就算我丈夫不要我了,我的天也沒蹋下來。所以什麼以夫為天,也沒必要吧。”
“你啊你,怎麼就跟你說不通呢?”劉琿暫且將喜色拋之腦後,指著閨女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