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人明知道錦茜是我的婢女,怎麼可能會害錦茜?”
“那有可能是那個馬車夫有問題。”它它公主解疑道,“馬車夫是冒充諾大人的隨從。但是這不更奇怪了?兩個沒有見過麵的人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嶽青珊望向它它公主。
“皇後,在事情沒有查清楚前,當然你有可能懷疑我。不過本宮也不會那麼傻,在宮裏不動手,也犯不著跑到宮外大費周章。何況隻是個婢子。”
青珊冷冷地看著她。
它它公主又繼續道:“這個丫頭說是有人救了她,不知道她有沒有看清楚是誰所救。”
錦茜搖搖頭,望向青珊:“郡主,當時奴婢中了迷香處於昏迷狀態,醒來時發生自己躺在禦花園的亭子裏,身邊沒有人。”
“那就更奇怪了。誰會做好事不留名啊?”它它公主貌似有點驚訝。
青珊淡淡地問向錦茜:“你說是李公公打發你去找諾大人?”
錦茜困惑地點點頭。
青珊的腦海裏就浮現起一個時辰前李公公的話。
“錦茜丫頭去了廚房。”
等她還想多問什麼時,恰巧那時沐景帝問起李公公別的事,所以嶽青珊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郡主,救您救救奴婢,奴婢不知道哪裏出錯了,突然有人想要取奴婢的性命。”錦茜的眸子裏閃現出一絲困惑與恐懼。
“你這個婢子從頭至尾的話不會是挑撥文皇後與皇上的感情吧?好像你說的都指向了諾大人,而誰都知道諾大人是皇上的心腹,諾大人的行事不都是皇上的旨音嘛。”
說到這裏它它公主語氣一頓。
她好像發現了天大的機密,隨後又自欺欺人似的搖搖頭:“不可能吧。皇上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皇上對你們郡主的感情,那上世上絕無僅有的。怎麼會因為一個婢子的話就會改變呢。皇後,你說是不是?”
此刻它它公主的話在嶽青珊聽起來顯得聒噪。
“這裏沒有你的事了。請你離開。”青珊麵無表情地望向它它。
它它的眸子裏射出了嘲諷的笑意:“離開就離開。被說到痛處了。”
她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我說嘛,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即使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也不可能心隻放在一個女人身上。”
它它公主走得消失不見了。她的聲音也漸漸地消失在門外。
嶽青珊的大腦幾乎在瞬間停滯住。
她突然想起了前世裏嶽紀推錦茜溺水的事。
而沐景帝是間接的主謀。
那件事仿佛一個晴天霹靂驚得嶽青珊又打了個哆嗦。
她受到驚嚇的目光驀地落到錦茜的身上。
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為什麼錦茜會再次受到人身傷害?
錦茜無辜得麵龐上帶著淡淡的驚恐,她迎視上嶽青珊的目光,幾乎忘記了呼吸:“郡主——”
好像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應該不會吧……嶽青珊心口突然劇烈地絞痛起來,胸口窒息得難受……
青珊捂著胸口,氣喘道:“這幾天你就待在坤秀宮裏,哪也別去。”
“奴婢聽郡主的。”
夜色籠罩下的乾清殿裏,沐景帝聽了步歸的稟報,麵色慢慢地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