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忙急急望向嶽青珊，不敢遞眼色，隻得努力地瞪大眼珠子。
青珊淡淡地看了一眼，道：“聽說這裏鬧了人命，來看熱鬧。”
“去去去，有什麼熱鬧可看的。”衙役帶著訓斥的品吻。
“大人說得對。小人這就離開。”
青珊說著轉身就走。
衙役這才繼續趕往案發現場。
“大人，請，這邊請……”耳邊傳來掌櫃繼繼續續的邀請聲。
嶽青珊還沒有走太遠，那名衙役突然提高嗓子喊道：“屍體呢？”
“明明就在這裏呀，怎麼不見了？”掌櫃奇怪地環顧左右。
“你確定看到了？”那衙役顯然有點懷疑是掌櫃故意惡作劇。
掌櫃抹了把汗，忙道：“小人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欺騙大人啊。”
“那屍體到哪去了？”衙役憤憤不平。
菊花從裏沒有廢棄的胳膊，倒是有一保豬肘子。
衙役拾起來：“這就是你說的血淋淋的胳膊？”
掌櫃滿頭大汗，忙搖搖頭：“是小人親眼所見……剛才的確看見了一隻人胳膊，不信的話……找別人問問……”
衙役蹙眉看著菊花叢，除了手上的豬肘再沒有特別之處了。
“你……過來……對，就是叫你呢”那名衙役轉過身看向遲遲未走的嶽青珊。
“叫我？”
“是啊。小夥子，你過來，問你幾句話。”那衙役再次喊道。
嶽青珊隻得轉身走過去。
“我問你，你有沒有看見菊花叢裏的人胳膊？”衙役問。
掌櫃心驚膽顫地望著嶽青珊。
青珊如實道：“大人，小人還沒有走到這裏看熱鬧，就被大人訓斥回去了。所以小人不得而知。”
掌櫃聽了，忙道：“大人，這個小夥子沒看見。別人看見了。”
“誰？”衙役先問道。
掌櫃忙道：“我店裏的跑堂和廚子們都發現了。還是廚子最先發現的呢。”
“熟人之間的供詞不可信。還有沒有別的證人，若是找不到，我就以妨礙公務罪抓你回去。”
掌櫃大吃一驚。“大人，有有有，這裏有好幾個住客看見了，他們都可以替我作證。”
“那你最好把叫兩個過來說清楚。”衙役道。
已經被逼得滿頭大汗的掌櫃往方才的現場仔細地瞅著，瞅了一會，他指了指一步之外的地方：“那是什麼……”
幾個人順著掌櫃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花盆底下有一點兒腥紅的東西。
地上的泥巴已經濕透了。
仵作套上手色的手套跑過去從地上撿起來，仔細看了幾眼：“呀！是人肝！人肝髒！”
仵作趕緊又望望四周，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塊，一共是一對肝髒。
“大人，這裏有一對呢，齊了！”仵作忙道。
看著仵作興奮地托著紅得發黑的肝髒走過來，掌櫃嚇得在旁邊嘔吐。
“大人啊，您看小人沒有說謊吧。小人也不知是誰這麼缺德，殺人滅口還要往我們院子裏拋屍啊。”掌櫃慘白著臉說。
客棧的下人們看到仵作手裏的人肝，不時地嘔吐。
“好像被吃得剩下的東西啊。”不遠處的嶽青珊看著漫不經心地發了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