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喜歡去討飯的二愣子,我認得他,好些日子沒看見他,還以為在家裏呢,他怎麼死的就奇怪了,好像也沒結什麼仇家。”
仵作驗傷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客棧裏,弄得大家更是人心惶惶。
掌燈當著眾住客的麵把缸裏的水換成了井水,緩解大家緊張恐懼的情緒。
換好水後,掌櫃拉著婁炎走到旁邊:“聽說了吧,死的大部分是叫花子。”
婁炎點點頭:“那太守家的幡子又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跟叫花子扯上關係了。”
婁炎不明白。
掌櫃就沒看看左右,壓低聲音:“幡子打扮成了叫花子的模樣兒,不小心被人宰了做下酒菜。你沒聽說嗎都是內髒被摘走的。”
婁炎皺了眉:“什麼人這麼惡心,幹出這種事來!”
隻取內髒還把人大卸八塊,想一想就作嘔。
婁炎跟著掌櫃聊了會,才上樓把這件事告訴了嶽青珊。
“幽州真得不太平,我們來錯了地方。我看這兩天離開得好。”
青珊一整天沒有看見婁炎,正擔心,忽聽了他進門就說了這些話,想了想問:“你猜是誰幹的?”
“這事說不好。初來乍到也管不了這裏,何況這本不是我能管的,你忘了這裏歸屬於誰的江山嗎?”
“你的意思是沐景帝。”青珊若有所思。
“別說這麼大聲,被外麵的人聽見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青珊道:“我要留下來查清幽州的事,要走你先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你——”婁炎拿她沒有辦法,平息了怒火,酸酸道,“男人都不管的事,你一個女人管這麼多作什麼?難道你為了他?”
嶽青珊沒吱聲。
婁炎見狀氣打不到一處來,摔門而去。
避在隔間的陸晴香被炎大哥的氣勢嚇了一跳,“諾姐姐,你和炎大哥吵架了嗎?”
“沒事。我們平時說話就是這樣的。過兩天就好。”嶽青珊淡定地說。
晴香聽了轉身想走回去休息,剛轉身眼前一黑,猛地栽倒。
“晴香——”
“掌櫃這附近有大夫嗎?我妹妹暈倒了。”嶽青珊急匆匆地去找樓下的掌櫃。
正同婁炎閑聊的掌櫃忙叫了名跑堂去找金大夫。
本來已經在麻煩掌櫃了,現在又怎麼好意思去使喚店裏的跑堂?
她忙對掌櫃道:“我去請,掌櫃你告訴我金大夫在街上幾號就可以了。”
“我去!”婁炎插話。
他望向嶽青珊,“你上去照看她,我去請大夫。”
嶽青珊顧不得許多點了點頭。
婁炎走到掌櫃所說的醫館時,金大夫正在將門板一塊塊地裝上去。
“金大夫,你今天這麼早打烊?”
“是啊。”
“我們客棧裏有個病人,麻煩你去看看。”
金大夫眯了眯眼睛,看向婁炎,並不認識他,就問道:“你是哪個客棧的?”
“興隆客棧。”
“興隆客棧又雇了新人了?”
“是啊,金大夫我們掌櫃讓我叫你過去瞧病呢。”婁炎再次說道。
金大夫打量了他片刻,淡淡道:“你等會,我去拿藥箱。”
婁炎點點頭走進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