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珊愣了愣,“那你把昊兒還給我吧……”
沐景帝愣住,神色一凜:“昊兒是將來繼承大統之人,你怎能說出這種話、!”
她也知道昊兒是太子,她於情於理都不能帶走昊兒。
所以當初在決定離開時,就沒有同昊兒告別。
可是那次走得太匆忙,是因為婁炎的緣故。
走已經走了,何必再走回頭路呢。
青珊心裏歎了口氣,淡淡道,“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已經有了昊兒,這一個孩子請留給我撫養。”
沐景帝冷哼一聲:“珊兒,有時候你的心真狠。明知道孩子不是物品,卻不在乎孩子的想法,做出有違天理倫常之事。”
這話說得嶽青珊臉色青紅不定。
水榭裏的氣氛變得十分得僵冷。
不遠處悅耳悠揚的絲竹聲響起,這天籟之音來得非常及時,很快就消彌了水榭裏僵冷的氣氛。
沐景帝悠閑地喝著茶。
青珊抬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又想打聽別的男人的事?”沐景帝閑閑地問了句,雖然沒有看她,不過眼角的餘光瞥到她後就知道她想問什麼。
青珊點點頭:“能不能放了他?”
“如果不是他,你是不打算來見我了?”沐景帝若有所思地摩梭著杯子問。
“你放不放?”
聽他扯東扯西的,就是不說清楚對婁炎的處置,嶽青珊有些生氣了。
“珊兒,你是有求於人,更何況有求的是皇帝,你是平日裏過慣了被我寵著的日子,所以見到我仍然大呼小叫,不把朕放在眼裏?”沐景帝淡淡地反問。
明知道理虧,可是她就是不怕他。
也許吧。
也許是被他寵的,但是現在她唯一關心的是婁炎的安危。
嶽青珊頓了頓,“不要扯遠了。一碼事歸一碼事。請你放了他。”
“那不可能!”沐景帝一改方才平靜優雅的姿態,神色一凜,“他毀了朕的十艘戰船不說,還想破壞你我夫妻二人的感情,其心可誅,朕沒有立刻處置他,就是擔心因為他而壞了我們的關係。”
青珊微愣。
他知道了。
知道了婁炎毀了十艘戰船的事。
“你……要怎麼處置他?”嶽青珊懸著一顆心問。
沐景帝的犀利的眸子倏地落在她憂心忡忡的視線裏,“你擔心他?”
“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是我的……”
“是你的什麼?”沐景帝冷冷地問。
他還記得那個姓婁的逢人就說和珊兒青梅竹馬。
真正青梅竹馬的是他,而不是那個姓婁的,什麼時候起,婁昭不再是他的情敵後,突然又冒出個婁炎!
他深邃的眸子裏帶著醋意。
“他還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嶽青珊理直氣壯地說。
沐景帝冷笑:“所以呢?你為了外男置你夫君於何地?”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嶽青珊斬釘截鐵地說。
沐景帝緊繃著臉,從椅上彈起身子,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跟前,牢牢地抓住她的皓腕,猛地將她拉起,攬在自己的懷裏,也不顧她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