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子跪在地上，沒有任何的怯色。
“大人，這些人皮麵具是從小杜子的房間搜到的。”旁邊的人拿出一堆證據。
人皮麵具堆放在小杜子麵前時，門口圍觀的百姓都驚訝不已。
“這個小杜子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啊，怎麼扮起鬼嚇人？”
“聽說他有個弟弟被金大夫害死了。”
……
“威武！”
侍衛們整齊一致的聲音很快就消彌了圍觀人的七嘴八舌。
興隆客棧的老板也跪在旁邊擦著冷汗，“小杜子，我被你害慘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掌櫃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小杜子麵無表情地說。
太守大聲道：“小杜子，從實招來你是如何假扮地鬼的。”
“大人，難道你不想問問我為何要裝神弄鬼嗎？”
“很好，你已經承認了。”太守耐著性子，道，“自己招吧。”
四周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大家都在等著小杜子的回話。
“一切都從我弟弟失蹤那天開始。”小杜子娓娓道來，“那天我弟弟不知吃了什麼東西突然生起一場大病，我隻好勸他去金大夫的醫館看病，等到病情有了起色後，我弟弟就回來了。因為這件事，我們兄弟二人對金大夫感激不盡。可是我弟弟不舉，這件事無心提起，當時隻是想問問金大夫有沒有得治，金大夫說難治。”
聽到這裏，太守大人的臉色沉了沉。
“後來的一次，我弟弟為了報答金大夫的恩德，就送了自製的高粱酒送給金大夫，可是那天我弟弟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我去找金大夫問過，金大夫說我弟弟一個時辰前就離開了醫館，可是我四處都找不到人，從那天起，我弟弟就失蹤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與金大夫脫不了關係。所以我為了報仇，就利用自己會的那點奇術，假扮他人，把金大夫想要利用女兒得到榮華富貴的事四處宣揚，至於大人的病，我也是有一次無意間聽金大夫和他的閨女在客棧裏吃酒時提及，才知道的。
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呢。我弟弟不明不白地死去，苦於沒有證據報官，我也隻好這樣，借助他人的力量來不斷地擴大眾人對金大夫的懷疑。”
小杜子沒有明說太守大人的病，可見他並不恨太守大人。
不過提及金越，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碎屍萬斷的樣子，讓人印象深刻。
門外已經炸開了。
“原來真是他所為啊。”
“真得是他在裝神弄鬼，這會不會跟興隆客棧也有關係？要不是興隆客棧的掌櫃包庇，這小杜子膽子有這麼大？還不被發現？”
聽到外麵的嘴碎聲，跪在地上聽得稀裏糊塗的掌櫃已經嚇得滿頭大汗。
“大人，小杜子做出這種事，草民真得是一點不知情啊。”
“安靜！”
太守一發話，喧鬧的聲音再次嘎然而止。
掌櫃緊張地叩了一頭。
太守看向小杜子：“這件事掌櫃可知情？有沒有人包庇你？”
“沒有……”小杜子搖搖頭，“全是我一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