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曾經發過的誓言翻騰出來,他終於又堅定了許多。
看了一下日期,他已經休息了一個星期了。
感覺就像一個月了似得漫長。
有了和生活作對的勇氣,他的整個人又精神起來。
不過,眼下還有比去證明是一個正式警察更重要的事情。
他要離開大雜院,讓自己的腰包鼓起來,必須去賺錢。
來到這個世界上,賺錢的機會他能看出很多來,比如熱鬧的電影院,人們貧瘠的文化生活,讓電影院成了主要的文化宣傳之地。在加上一些改變,多一些生意的門道,是個很賺錢的生意。
還有,房地產生意將來一定不錯,絳州市剛剛有了經濟發展的苗頭,城市正在向工業化轉變,麵對一片老舊的城區,房地產的機會正在蠢蠢欲動,是個賺大錢時機。
在前一個世界的經曆,讓他對眼前的事物都看的很明白。
中午的時候,他又回到了南城的小廣場,這是一個區政府建設的廣場,供周圍的居民和什麼化工廠,毛紡廠的員工活動。
往常,總有一些小混混們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事情常有發生,街頭打架鬥毆,收保護費,這些都是司空見慣。
而今天,廣場上卻是安寧的超出了以往任何時候。
街頭小混混忽然都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混飯吃,反正南城這個小廣場沒有了他們的蹤跡。
大街上的治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的多。
這讓管轄這一塊的派出所,片警兒們很是訝異。
昨天晚上混混們的惡戰警察有所耳聞,知道一個叫王哥的人上位了,大名鼎鼎的川勝認栽了。
這對警察們來說並不稀奇,誰上台當大哥也和以往一樣魚肉百姓。
混混們混吃等死,指望他們又什麼高的境界。
警察並不關心的是誰上位,而是能抓到誰的把柄更多,好讓他去蹲監獄去。
麵對眼前的治安麵貌一片春風的局麵,派出所覺得是暫時的,很快,狂風暴雨就會來臨。
對此,他們是兩個判斷。
那個王哥還沒有開始出手,勒索的人馬不到位,小弟不夠用。
二來,川勝的反撲,那將會是一場血腥的風暴。
對於王哥是誰,警察們還沒有掌握什麼線索。
但對於川勝的了解,警察可是心知肚明。
這個人從小就對玩狠鬥勇,為人足智多謀,心狠手辣。
除了對他繼母孝順,他的親生父親都被他打過,以前在廠子裏打工,上到廠長,下到同事,那個沒有挨過他的耳光。
據說,逢年過節,廠裏的領導都會去給他拜年呢。
丟失了南城的小廣場,對川勝來說九牛一毛,靠著附近的化工廠,毛紡廠,他就夠生活了。
警察們預計,他的反撲一定是先搞到武器。
到時候,就是一場慘烈的對決了。
王明江在小廣場看上了一處房子。
三層小樓,麵積有五百多平米吧。房東正在出租,他想租下來開電影院。
這樣的小樓,租金肯定不少,他想和房東商量一下,能不能先交個定金,三個月後付半年的房租。
他的預想是這樣的,先把房子盤活了,各項設備進場,這些事情用一個月時間搞定,然後開業有了收入,三個月後他就有錢交房租了。
這隻是他自己的想法,能說服房東可不容易。
他已經做好了陪笑臉,說好聽話,各種人類能使用上的討好絕技,爭取讓房東把房子租給他。
按照小樓上貼的廣告,他在一個公用電話廳給房東打了電話。
電話裏,聽起來房東是一個中年人,一聽有人租他的房子,很是高興,讓他在小樓門口等著,他就住附近,馬上就到,拿鑰匙給他看房子。
王明江在電話亭旁抽了一支煙。
不一會兒,看到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停在了小樓門前。
想必是房東來了。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想著一會兒怎麼和房東求情,放低姿態的討好他。
掐滅了煙頭,他臉上已經多了幾分笑容。
走到房東麵前的時候,房東剛好摘了頭盔,打量著自己的房子。
“你是房東吧,我是剛才給你打電話租房子的人。”他一走過來,笑嗬嗬地說。
房東扭臉看他,先是愣了一下,瞬間,臉色唰的發白,嘴角也開始顫抖起來。
“大哥,是您租房子啊?”房東顫抖著聲音問。
王明江好奇怪,這個人這是怎麼了,見到他怎麼突然間就抖成這個樣子,他是患有帕金森綜合征還是小兒麻痹症啊,想不到這麼大一個屋子的主人還是一個身殘誌堅的人士,不由對他多了幾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