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是你弟弟?”川勝問。
“比親弟弟都親,哦,他是我遠方的表弟。”葦彤說。
“我說過一千次了,他是我弟弟,他找我是要做生意,用我的身份證登記注冊。”葦彤無可奈何的說,在川勝腦子裏,真不知道除了幹還有什麼,也許就是吃喝拉撒了,這種人,活在這個社會有什麼意思?她也是讀過幾天書的人,知道沒有精神追求,一個人會無聊到什麼程度。
“哦,做生意,做生意好。”川勝聽了放心的點了點頭。
“川哥,天很晚了,你該走了。”
“行,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母子。”川勝看了看葦彤,又看了看一旁熟睡的桑奇,心情逐漸好了起來,也許是王明江沒有幹葦彤的原因,或者見了葦彤心情就能好轉,反正,此刻他的心情是不錯的。
“你不能欺負王明江啊!他真的是我弟弟,一個外地人,住在大雜院裏,他很可憐的。”葦彤不放心的再次交代說。
“放心吧,我給你保證,他抽我耳光我都不還手。”川勝說的是實話,他也不敢還手。
“嗯,這話是個態度。”葦彤聽了說道。
“那我走了。”川勝說。
“走吧,要不然我弟弟知道了不好。”韋彤說。
“對對,別讓他知道。”川勝說。
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說:“我給你門口放了一袋麵。”
“川哥,謝謝你。”葦彤聽罷很是感動,川勝雖然是個壞人,但也有好的一麵。
“談不上謝,你們要過日子。”
“川哥,不要做壞事了,安心本分的找個老婆,做點生意吧。”葦彤勸道。
川勝聽了,站在門口想了想,說:“改不了了,不幹壞事不行,上癮。”
這幾天,王明江一直忙裝修的事,工商注冊那方麵他用葦彤的身份證登記了,從法律方麵來說,這生意就是葦彤開的了,他自己隻是個幕後老板了。以後有什麼變化他也可以從容應對。
這天下午,他要去文化局的一個辦公室去詢問開電影院的具體辦法。
下樓要去坐2路公共汽車在換乘8路在文化大廈才能到。
在公交站牌下等了挺長時間,公共汽車也不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摩托車呼嘯而來,開車的人很狂野,一路開的霸道,許多車輛都給他讓路。
“川勝。”王明江眼尖,一下就認出了開摩托車的是川勝。
川勝路過南城廣場,怕的就是遇見王明江,開車也快,但還是被他看見了。
這個時候不得不停下摩托車,他本想一腳油門過去不理睬他的,但隨之一想,王明江可能會撿起一塊石頭砸他後腦勺,這樣一盤算,還是停下來合適。
“王哥,您這是要去哪裏?等車呢?”川勝停下來笑嗬嗬的說。
等車的人哪有不認識川勝的,他打架無數,這張臉早已被眾人記住。
看到他這麼客氣的和王明江打招呼,眾人都驚訝不已,也有幾個人認出了王明江就是以前在廣場打過川勝的人。
沒想到兩個人見麵還這麼客氣,真是讓人琢磨不透了。
“我去文化大廈那邊,這車等了半天也不來。”王明江說。
“要不,我送你過去。”川勝說。
“合適嗎?別耽誤你的事情。”王明江說。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川勝說。
“那好吧,我這事還真挺著急的。”王明江跨上了川勝的摩托車。
兩人乘著一輛摩托車一溜煙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公交車站的人才敢說話。
“剛才那個騎摩托車的是川哥,還有那個等公交車的是王哥,他們兩個打過架。”
“聽說川哥被王哥扇過嘴巴。”
“我見過,確實扇了。沒想到這兩人還是朋友,不是仇人啊!”
“這世道真是越來越難以琢磨了。”
“我聽說川哥把自己的女人都讓給王哥了。”
“這事說不得啊,當心惹出麻煩。”
文化局的一個辦事部門設在文化大廈,各種文藝演出,文化活動,網吧的審批都在這裏審批。
王明江帶著川勝走了進來,他讓川勝在樓道裏等著,自己進了一間專門關於文化活動審批的一個辦公室。
辦公室裏麵坐在兩個人正在聊天。
一個是四十多歲年紀的中年男人,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聊的很開心。
王明江走了進來,中年男人撇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進來,繼續聊著天,中年男人說的眉飛色舞,女人聽的是咯咯直笑。
“兩位領導,打擾一下,我想問個問題。”王明江在警察廳工作過,知道凡是政府管的部門辦事都不是那麼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