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坐下來,漢森打開筆記本開始記錄:“你把這件事原原本本講一遍,不許胡說八道啊!要是亂說就罪加一等。”
劉寒不以為然,“我亂說個啥,都是實話。”
隨後,劉寒把考斯維爾如何找到他要合作生意,又要買他的別墅,又在德剛地盤上建廠房說了一遍,也說了他和郝哲關係,考斯維爾如何通過他的關係和郝哲拉近距離,都詳細地說了一遍。
說完了,劉寒覺得口幹舌燥,語速太快,活動了一下筋骨,對麵前半信半疑的王明江發誓這件事千真萬確,自己就做了一點點事,結果被整了個屎盆子往他頭上扣。
王明江問:“你和考斯維爾以前認識嗎?”
劉寒說:“認識,從小就認識,這小子以前那叫什麼考斯維爾,他叫二愣,愣頭青一個,後來出了國,經受過一些訓練,什麼島國,米國,東南亞一帶都呆過,這麼多年訓練出來了,以前他就是一個棒槌,現在都被國際刑警列入通緝名單了。”
王明江又問:“你們都給郝隊什麼好處了?”
劉寒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分年過節的給他塞個紅包啥的,也送過他白粉,他也都收下了,但是不知道他吸沒吸,還有漂亮妞兒我也有介紹過,但是他很謹慎,拒絕了。”
王明江問:“送過多少錢的紅包?”
劉寒眨巴著眼睛說,“沒送多少,大概就三四千塊錢。”
三四千塊錢,這也不是小數目了,按照內部規定,這個性質是嚴重的,怪不得郝哲對他抓劉寒的事那麼敏感,一再給他挑事端,原來原因在這兒呢!
郝哲的問題他是沒有辦法的,隻能和領導彙報,由紀檢委來處理。
見他們記錄完了,劉寒哀求說:“王隊,我就這麼點事,你看,他們還整的要我背黑鍋,這事您是什麼態度?”
王明江說:“我有什麼態度,這麼點事兒你為啥不早說?還有你為啥心甘情願讓考斯維爾工廠存在,你肯定是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吧?既然收了人家的錢,就得給人家辦事,這也是沒話可說的吧。”
劉寒皺著眉頭:“王隊,我就收了那麼點錢,這幫人就恨不得我去為他們死,你說我冤不冤啊!”
王明江哼了一聲:“冤不冤的,最後自有結果。你也沒必要覺得冤枉,法律是公平的,隻要你肯說出來,我們就會排除你的嫌疑點,按照你犯下的問題處理,聽明白了嗎?”
劉寒歎了一口氣說:“我明白了。王隊,謝謝你的提醒啊!要不然我可是有理說不清了。當初我之所以不配合,不是以為公子家族背景深厚,再有郝隊長也肯定會救我的,他不會見我被關進來見死不救吧?所以才有那麼多僥幸心理,前期和您玩了那麼多心眼,你卻對我那麼好,不要介意啊,王隊。”
王明江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等到漢森記錄完畢,劉寒過來簽上字,摁上手印。這次審訊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審訊完畢,王明江說:“你好好改造,該幹啥就幹啥,我們會對你交代的問題審核的。”
劉寒說:“行,你去審核吧,審核一百遍我都這麼說,有啥問題我隨時配合。”
從蔡州回來,一路上,漢森把車開的飛快,警笛嗖嗖地像風一樣飄過。
兩個人都陷入沉默,郝哲已經確實被牽扯出來,以前對他有所疑惑,但沒有證據,也隻能說他的主觀思想是那麼想,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郝哲每次的想法是有自己的個人目的。
漢森憋了一會兒說:“明江,你說上次森林公園行動郝隊會不會事先知情?”
王明江說:“知道什麼?他預先知道有人要襲擊我們,然後讓我們去死?你把郝隊想的太陰暗了吧。有證據嗎?”
漢森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王明江說:“有啥辦法,這種問題明顯是郝隊犯了錯誤,具體嚴重到什麼程度,那就要看紀檢部門的調查了,我們那兒有權調查郝隊啊!隻能是和上級彙報了。”
漢森歎了一口氣:“也隻能是這樣了,也不知道郝哲知道了會怎麼想。”
下午時候,他們就回到絳州。
兩人在小麵館吃了一頓飽飯,下午下班時候回到分局,一到分局,兩人就直奔陳林局辦公室。
陳局正在辦公室忙碌著,等著給他彙報工作的人都排成長隊了,大家見王明江來了,都讓他往後去排隊。不管他有多焦急,排隊都的有個先來後到,王明江隻好老老實實的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