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費從警察局出來並沒有回家,開車去了豐水縣最豪華的美芳夜總會。
夜總會霓虹閃爍,門口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正在招攬生意。
見張費從車上走了下來,兩個女子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打招呼。
“張哥,您過來了。”個子高的那個親熱地打著招呼。
“張哥,看你臉色不太好,可不要太辛勞了,小妹給你按摩按摩唄!”另一個媚笑道。
張費陰沉著臉,隻是拍了一下她們的後背,沒有以往那樣開上幾句玩笑話,掐一下關鍵部位,而是徑直走了進去,裏麵的人一看是他來了,直接帶到了美芳夜總會的VIP包間。
包間裏歌聲繚繞,歡歌笑語,幾對男女正在一起摟摟抱抱唱歌。
見他進來,大家都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道:“費啊!你小子這麼晚才過來,我可是等了你一晚上。”
張費苦笑著把便服脫下掛在衣帽杆上:“別提來,晚上開會,來了一位新領導,什麼也不懂就知道瞎開會。德剛兄,讓你久等了。”
來人正是德剛,在外地賺了一圈,成功過的躲避掉債主的要債,帶著賣地賺來的原始積累回到了絳州,不過這一次,他把目光放在了貧瘠的豐水縣。至於德剛和曹采蓮的婚事,兩人基本上是不聯係了,雙方的家庭也逐漸對兩人的結合沒有了興趣,好在結婚證沒領,兩人的關係就這樣漸漸的不來往,以至於沒了消息,冷靜下來。風道揚鑣是在正常不過的。曹采蓮國外訓練回來就升為了特警大隊副大隊長,德剛是越來越高攀不上了。
德剛擺擺手:“沒事兒,等你我老願意了,再等多長時間也沒事。”
張費坐下,德剛的手下給他倒了一杯冰鎮啤酒,張費端起酒杯和德剛碰了一下:“老爺子最近好嗎?我這也是瞎忙,很久都沒去省城拜見老爺子,估計他該生氣了。”
德剛笑道:“他很好,隻是這幾天見我回來了心情不是很好,兄弟我就躲出來到你這裏散散心,免得他看見我鬧心。他知道我來你這裏很放心的。”
張費聽罷哈哈大笑,“德剛兄,隻怕不是散心那麼簡單吧?說吧,來豐水有何貴幹,能幫忙小弟一定義不容辭。”
德剛高興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兄弟,哥就知道你在這裏吃得開,找你就找對了。”說罷,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指了指身邊幾個小年輕,“這幾個是我的小弟,都跟著我混,不過兄弟們都快混不開了,隻好找你幫忙了。”
張費翹起二郎腿:“那沒說的,老爺子對我幫助很大,德剛哥,你有事小弟必須幫。”
德剛聽罷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這句話哥老感動了。費啊,是這樣的,我要在豐水縣常住一段時間了,我打算開發一些樓盤,做點生意。”
張費問:“來豐水縣做房地產生意?你去哪裏不成,這裏窮山惡水的,蓋了房子給誰住?”
德剛神秘地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豐水縣雖然窮,但是有煤礦啊!將來人們有錢了都得買房買車,我現在蓋房子就是為了將來他們能消費得起。”
德剛原來絳州市搞地產開發,緊挨著華建地產一塊地本來很有潛力,結果硬是被他給搞黃了,自己還陷入了經濟危機,不得已抽身而退,留下一個爛攤子甩給一個南方商人辛義烏,他則拿了賣地錢南下躲了幾天清淨,這段時間自覺恢複元氣又想折騰一番了,這次他把目光放在豐水縣。
張費搖頭道:“煤炭才值幾個錢,都快成大白菜的價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