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費補充道:“確切地來說是八起了,在王局到來豐水上任後短短時間就發生了兩起,不過諸位放心,王局已經在全局的治安會議上發過誓要破這件案子了。”
王明江心道,這個張費不如叫張匪算了,當著這多人讓我過不去,這明顯是要我好看嘛!
德剛戲謔道:“這麼短時間就發生了兩起,難道是犯罪分子故意挑戰王局的智商嗎?或者是為了慶賀王局的上任故意給你擺的局呢?”
一席話說的幾個代表想笑又不敢笑。
王明江沒說什麼,停頓了一會兒說:“豐水縣比較複雜,但這件案子我們一定是要破的。”
德剛說:“我可是聽說犯罪分子很厲害,警隊裏的警犬見了他嚇的毛都炸了也不敢追趕,不知道王局什麼時候能破這個案子?這對於豐水縣的人民群眾來說可以是等一天都是煎熬。再不破,他們的妻女都要受到威脅,人心惶惶,希望王局盡快就把案子破了,給老百姓一個安寧的日子過。”
一旁的武總也跟著搭腔:“我作為一個女兒的父親深為豐水縣的這起案子擔憂啊!我女兒剛上高中,每天都要騎自行車從學校回家,如果犯罪分子不抓住,我這個當父親的心情和所有受害人的父親是一樣的感同身受,希望王局盡快破案吧!”
王明江感覺出有些逼宮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張費,張費這個時候默不作聲的學著他低頭在寫什麼。
王明江臉色很不是好看,這顯然是張費給他設計的一出好戲。
想到這裏,他努力鎮定了一下情緒:“這件案子已經被列為重中之重,我們已經請了省裏麵的痕跡專家,醫學專家來鎖定犯罪嫌疑人,破案指日可待。”
武總問道:“那大概多久能破呢,王局給個期限吧?”
德剛跟著說:“是啊,王局你要是一年內破了,說不定這個人又要幹多少起壞事了。”
一旁的張費說:“這個案子都已經擱置了三年沒破了,你讓王局一年破了,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王明江笑了一下說:“各位,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破,我看兩個月差不多了。”
各位代表都眼睛發亮的看著他,尤其是武總和德剛都有些驚訝。
“真的兩個月能破嗎?”武總問。
“我們可是法製組的代表,王局說話可要慎重啊。”德剛提示他道。
法製組的代表是有權力上報反應機關人員不作為的。
王明江表情平淡:“軍中無戲言。”
“好,王局這話可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如果破不了怎麼辦?”德剛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
王明江笑道:“破不了的話各位可以行使職權對我進行彈劾。”
“到時候還希望您不要有什麼怨言。”德剛道。
“王局,我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麼幹的,還希望您能破了。”武總頗為‘關切’地說道。
張費不耐煩地說:“各位,王局都已經說過軍中無戲言了,你們還擔心什麼。”
下午陪代表們食堂吃了一頓便飯,總算是把這幫人打發走了。
王明江回到辦公室繼續辦公。
他把聶兵找了過來,問:“省裏的痕跡專家到了嗎?”
聶兵說:“明天就能來,這位李警官可是一流的痕跡學家,也許他能從中鎖定嫌疑人的線索了,讓我們早日抓到他。”
王明江又問:“醫學檢查都做過了嗎?”
聶兵說:“都做過了,DNA樣本也出來了,孟桂花的案子和那個高中女生的係同一個人所為,之前的六起案子,有證據的有兩起,也證明是這個人所為。”
王明江點點頭,“比對樣本出來了嗎?”
聶兵說:“出來了,我們的犯罪庫DNA樣本少的可憐,沒有什麼值得比對的結果,這個人以前沒有什麼線索留在我們手裏。”
王明江說:“針對這起案子我們成立一個專案組,由我來任組長,你當副組長,刑偵大隊的人馬都集中過來偵破此案,其他的案件先放一放再說。”
聶兵說了聲:“是。”
隨後又說:“我聽說您立下了軍令狀?”
王明江看了他一眼:“兩個月內必破此案,你有什麼想法嗎?要不要和我也立一個軍令狀?”
聶兵臉色猶豫地說:“王局,這個犯罪分子發偵查手段特別的高,我都懷疑是不是內部人幹的了,您這個軍令狀我真的不敢領啊!”
王明江笑了笑:“我們越是破不了此人就越是得意,人要是一得意了露出馬腳的地方就必然增多,我倒是覺得此人離現身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