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王明江把劉琪爽的借條鄭重其事的保存起來。
倒不是他擔心劉琪爽借錢不還,而是給劉琪爽留一個清白,如果有一天別人問起來,這個借條就是最好的說明。
“去肖家村。”他對曹采蓮說。
“明白,那個地方可是個風景名勝的旅遊村,去了我們到哪裏找?”曹采蓮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旅遊村?那就更好了,起碼我們的車去了不會引起太多關注。先去村長家吧!”
開了一會兒車,曹采蓮忽然問道:“明江,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真不真?”他納悶地問。
“就是你剛才對那個武狼說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代小婉隻是一般的普通朋友。”曹采蓮說完臉有點紅了。當時,她聽到王明江這麼說心裏熱熱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采蓮,你別介意,我剛才是為了人質的安全,才和他你是我女朋友的,好讓他覺得人質不是那麼重要。”
“嗬嗬,我一猜就是這個意思。我早就知道,你心裏沒有我的。”曹采蓮苦笑。
“嗨!我們是好哥們兒,以前不是說過了嗎?怎麼舊事從提?”他鄭重其事地道。
“好吧,算我沒說。”她歎了一口氣。
王明江想起了什麼:“對了,你的婚事怎麼樣了,我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嚷嚷著要結婚,請柬都發了,後來怎麼沒戲了?”
“最關鍵的時候我踩刹車了。最關鍵的是我的家裏人也理解了我,這婚我就不接了。我爸爸放棄了仕途上另謀高就的打算,現在早就離開絳州在林夕的海邊散步遊玩,成了一個快樂的小老頭了。”
說起這些,她是由衷地感到慶幸,差一點就掉進德剛家族的那個無底洞,要不然自己的一生都完了。
退婚之後,她的目光自然落在王明江身上。隻可惜王明江隻把她當哥們兒處。想起這些,她的心裏是無盡的酸楚更與何人說。不過,王明江說的這麼明白,她倒是也釋然了。
兩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過來人,一路上,說話輕鬆,不時開上幾句玩笑,完全沒有去解救人質,和敵人殊死搏鬥的緊張感。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對這些小蟊賊根本看不上眼。
“有你們隊茱莉的消息嗎?”曹采蓮突然問。
“茱莉?”王明江聽到這個名字有一些久違了的感覺。
說:“自從我去了豐水縣,每天忙的就是縣城那點事,其他事務就很少操心了,怎麼,你有她的消息?”
曹采蓮一笑:“茱莉可是掛念你呢!那個外國妞最服氣地就是你了。上個月,我從外部渠道了解到了她們一些情況,當年我們在東南亞集訓的那些人,現在大部分都在中東戰場和恐怖分子作戰,天天硝煙彌漫。
茱莉是國際組織反恐成員,聽說她的搭檔艾麗婭死在了敵人的槍口下,她向國際組織申請給她一個男搭檔,並且提到了你。這些情報我是從國際反恐遠東站得到的。內部絕密!”
王明江感歎:“她這不是要我去送死嗎?”
“你怕死嗎?”曹采蓮問。
“誰不怕死?我馬上就要高升了,舒服的日子不過去送死?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朋友有難要出手相助是我們東方人的美德。好在我並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但願茱莉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搭檔。”
“哈哈!想不到我師兄也是如此畏手畏腳的人。開始惦念自己的仕途了?聽說你馬上就要出任市局經偵大隊長一職了,我還沒有恭喜你呢!”
“同喜同喜,你不也是從副隊長一路扶正了嗎?”
兩人相互一笑。
曹采蓮神情有些低落地說:“我們都在升官,可是當年和我們一起奮鬥的戰友們卻在流血犧牲!”
王明江聽罷沒有回答,心裏感覺也不是滋味兒。
“前段日子,國安局一個代號403的人視察了我們特警大隊的實彈演習。”曹采蓮道。
王明江一愣:“國安局的403?這個人長什麼模樣?”
曹采蓮搖了搖頭:“是個女的,人很漂亮,戴著墨鏡又坐在主席台位置上,由徐長遠副廳長陪著,我看不見她的模樣。她看完演習後就走了,什麼也沒有說。”
王明江道:“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