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怕等不到了。”武狼沙啞著嗓子說。
“也未必,隻要你能交待問題就有立功表現,按照政策是可以獲得緩刑的,功勞特別大緩刑三五年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我們這邊說不定就可以進行這種死亡方法了。”
王明江說完注意觀察武狼的神色變化。
他從武狼對死亡恐懼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求生的希望;如一個頻死之人的回光返照,整個人一下子又精神起來。
“你真的能讓我緩刑?”
“當然,視你交代功勞大小而定,功勞越大緩刑年限越多。”
“好!我也痛快一點兒,我就告訴你一個驚天的秘密。我大哥很有可能是和你們局的張費合謀害死了你的前任廖局長。”武狼立即拋出一個深埋在心底裏的秘密,到了這裏的人幾乎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他也是憋不住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苗驚呆了。俏麗的嘴呈O字型狀態很久。
王明江平靜地問:“明明是交通事故你怎麼到你的嘴裏怎麼變成了陰謀論?武狼,我不得不提醒你,立功心切可以理解,但不能栽贓誣陷別人。”
武狼哼了一聲,說:“我是有證據的。交通事故不過是他們事先設計好的。張費綽號張匪,廖局長一死,他幾乎掌控整個局麵,怎麼判斷的自然他說了算,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大哥用過煤礦上的車和衣蛾司機。”
聽到他有證據,王明江內心不禁一陣激動,隻是激動沒有表露出來。他尋找這個案子線索多時,一直苦於沒有任何證據,現場早就被破壞成了一場真實的交通事故,無從查起。那個司機在交通肇事裏麵也是經過搶救死亡的人,沒想到這個人在武狼的嘴裏複活了。
“你有什麼證據?”
“車是用我礦上的大卡車,司機也是我礦上的人,他叫孫玉和,這起事故他也受了重傷,但在記錄裏他是死亡了的。其實他病養好好攜帶著一筆巨款早就逃之夭夭了。”
“這麼大的案子,他們為什麼不連司機一起做掉呢?這樣才確保萬無一失啊!”他疑惑地問道。
“他們何嚐沒有這個想法,隻是孫玉和也不是一般人,和他們談價碼時候錄了音,然後複製了好幾盤磁帶,還給了我哥一盤,我哥和張費聽完磁帶後麵色俱灰隻好按約定付款,幫他處理善後,讓他帶著巨款逃之夭夭。”
“這麼重要情況你為什麼不早報告?”王明江道。
“一來那是我大哥,說到底關係再不睦他也是我哥!二來,我等著你來想拿一個好條件,現在我覺得是說出來的最好時機了。要不說就真的完蛋了。”
“你今天說的這件事非常重要,相信對你的減刑是有很大幫助的。”王明江鼓勵道。
聽到這話,武狼心態轉而好了不少,起碼不用著急去送死了,他還能有幾年緩刑期。心裏琢磨私下裏還有一筆巨款都是現金,存放在一個人所不知的地方,刑期緩下來再用這筆資金活動活動,說不定就能判個無期就不用死了。
“隻是那個孫玉和也是個老手,進出監獄好幾次,他早就消失一年多了,你們能不能找到他是個問題。”
“隻要他還活著,在這個國家土地上,他就會有出現的一天。”對於找人王明江向來是很有信心,特別是這種進出幾次的人,膽子都大,一般不會忍耐寂寞那麼久的,總要大小也得犯點事,俗話說就是手賤,人賤,就容易露出馬腳來。
審問結果不錯,臨走的時候他特意囑咐看守所的人對武狼待遇好一點。武狼心裏很感激,最近在裏麵確實有不少人欺負,想從他身上搞的油水出來。
出了看守所他就接到劉琪爽的電話,詢問他審問進展如何,王明江報告說有重大的進展。
劉琪爽立即指示讓他馬上來市局,她在市局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