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的過程讓他身心疲憊,非常困倦。
一個人最傷身體的不是縱欲,而是過度的思考。
就像他現在,躺在舒適的地方卻難以入睡,腦子裏回閃著各種可能的場景。每個場景要和他的推理相符相合,能讓他的推理繼續推演下去,這是非常耗神的一件事。
有時候,為了琢磨透一件事的來龍去脈,他茶飯不思,飲食極不規律,膚色顯得很蒼白。
好在有他從小練內氣打底,不然,這麼沒有規律天天奔波的生活非折騰出些毛病出來不可。
在各種推理要演繹完畢的時候,他忽然遇到了一個很難解釋的問題,這個問題解釋不通那這個推理就進行不下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
在要思想爆裂的那一刻,他忽然想通了。
外麵,日出的紅光照射進屋子裏,呈現出一種柔和生機勃勃的景象。
一天最美的時候到了。
他放棄了所有的心思上了別墅的露台。
露台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上麵種植著不少熱帶植物。
正是一天中最美的時候,也是空氣最濃鬱負氧離子最多的時候。
他盤腿坐下感受著天地精華,日月之氣,把腦子裏所想的東西徹底的暫時清理出去,頭腦之中一片空白。
不一會兒,他彷佛進入了人間仙境,感受著不思考的自由和美好。最後,他進入了修煉階段,舌頭抵住上額,緩緩地把丹田的氣息運到身體各處,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練內氣修身了。
這樣的感覺是美好的。
等到早上七點鍾的時修行就不好進行了,這時候太陽溫度很高,空氣也沒有日出時候那麼幹淨了。
修煉了兩個小時感覺到神清氣爽,身體猶如喝足了甘露,比之晚上的頹廢精神百倍。
他下了露台。
回來的時候到臥室看了一眼,巴詩瑪還在熟睡中,昨晚上酒喝的不少,現在估計她的身體還在忙碌消化掉昨天酒精帶來的刺激。
隻可惜,這個女人的價值已經實現了,留著她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他也不可能將她留在身邊。
巴詩瑪唯一的出路就是--死!
他輕輕地關上了門,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吧,睡醒了好送她上路。
關上門他心情不是太好,黯然地下了樓,坐在吧台前給自己到了一杯酒。
昨晚上和巴詩瑪的談笑風生似乎曆曆在目。
那張黑色的沙發,他們在一起纏綿接吻。
這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猶如一張白紙,沒有任何人在她的身上塗抹過什麼思想色彩。
難道真要送她去死嗎?
可是不送她去死,讓她離開這個城市又有什麼意義呢?她什麼都不會,到時候又會成為富人的金絲雀,說不定還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除掉她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他忽然間就下不了這個狠心了。
以前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巴詩瑪是無辜的,她為什麼要去死?
這個念頭一直困擾著他,挑戰他的道德底線。
如果要死也不應該是巴詩瑪,她什麼也沒有做,而是他把人家劫持來的。他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不行,巴詩瑪不能死,我對她承諾過不會讓她死,我一定要讓她活下來。
想到這裏,他下了決心。
他通過一道幽暗的樓梯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密室裏有不少精密的通訊器材,規模和水平不亞於大使館的設備,他通過衛星和明遠建立了適時地視頻通話。
“明長官,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他臉色有些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