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明江來到謝爾曼的辦公室時候,謝爾曼用陰鬱地目光望著他,彷佛用看穿他的內心似得。他們都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能讀懂別人的內心,在高手對決的時候這個顯然也是不好判斷的。
謝爾曼依舊抽著他那昂貴的煙鬥,屋子裏光線很暗,他每次吐出的煙霧總是讓人感覺吞雲吐霧般真實。
“明先生,請坐。”他客氣的用煙鬥示意了一下辦公室的真皮沙發。
“謝謝。”王明江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目光卻很隨和的望著他。
“喝點什麼嗎?”他問。
“一杯咖啡,不加糖。”
謝爾曼摁了一下桌子上通話按鈕,“送兩杯咖啡過來,一杯不加糖。”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製服,個子高挑的女秘書走進來,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臉上帶著微笑,看上去很有味道,腿很修長。
王明江喝著咖啡,沒有主動說什麼。
謝爾曼有些沉不住氣了:“明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的搭檔茱莉已經失蹤很久了,我想您的情報部門不會對此一無所知吧?”他看著謝爾曼的眼睛說道。
謝爾曼掠過一絲老奸巨猾的笑容,嗬嗬地笑了一下:“這我怎麼可能知道,我的人不也是同樣失蹤了?你說他們一起進入沙漠腹地,會不會中途產生出愛的火花然後一起私奔了呢?”
“這怎麼可能,我的搭檔是受過專業訓練懂得紀律的人,如果是那樣不管她走到天涯海角也會受到紀律處分的。”
“在愛情麵前紀律也不重要了。看來明先生是工作狂了,對愛情的理解不是很深,要不然你的人也不會跟著我的人跑了。”謝爾曼說完深為得意,看著王明江的表情。
王明江臉上的表情出乎他的意料,什麼表情都沒有平靜如水,真是讓他好生失望。
“聽說,謝爾曼先生的小情人也跟著人跑了,您是對此深有感觸了?”他不鹹不淡地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謝爾曼惱怒地說道,臉色震驚。
“哈哈!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最近情報本部行動組的人都在忙著幫您找人吧?我們國際反恐中心雖然沒什麼能耐打擊阿卜拉辛,但是掌握一些情報線索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嗬嗬,看來你們對我很關注啊!”謝爾曼別有意味地歎道。
“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情況進展的怎麼樣了?如果需要我們的協助,我們會不遺餘力幫您查找她的下落,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他客氣地說道。
“不必了,這件事情和我們的工作無關。”謝爾曼輕描淡寫的掠了過去。
“不過,依然要謝謝明先生的好意,也隻有你們東方國的人懂的理解別人,比那些西方國家公事公辦的態度強多了。”他很感謝地說道。
王明江擺了擺手,“應該的,對了,我一直想請您吃頓便飯,不知道今晚您有時間嗎?”
謝爾曼猶豫了一下,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幹脆拒絕他的邀請,而是緩和著臉說:“最近真是忙啊!還真抽不出時間來,你也知隻要那些西方國家一有恐怖分子活動,就指責我們不力,還要在我麼你的領土投炸彈,真是搞得我們焦頭爛額了。明先生的好意我很感激,改天等我有時間一定赴約。”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您的工作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他站起身說道。好像自己才是東道主似得,鑒於情報本部的水平他說這話也相當有底氣。
“好,我會的。”謝爾曼張開雙臂和他擁抱了一下,以示親昵。
王明江走後,他的臉上恢複了滿腹的心思和陰鬱的表情。
秘書進來端走喝剩下的咖啡和杯子戰戰兢兢地走了。謝爾曼發起脾氣來六親不認不要說給女士麵子了,每每看到他這幅表情心裏就很緊張。
出乎意料的是,謝爾曼並沒有發脾氣而是陷入了沉思。
蘇菲的下落他自然知道的:她和賽耶夫進入沙漠的第一天就已經被塔法組織的人控製。這個消息是他透露出去的。
塔法組織現在把她關在一個秘密的地方,最近塔法組織要幹一樁大生意,蘇菲這張牌顯得不是那麼重要,再加上前段時間島國核專家方梨澤子被一架飛機從據點救走的事,使得他們對蘇菲這張牌要謹慎的多。
萬一剛宣布蘇菲在他們手裏就被端掉據點這也是很難說的事。東方國軍情六處是不能小瞧的。他們在執行任務方麵專業很老練,是很多西方國家不能比擬的。在他看來那些西方國家就是徒有其表而已。
這個明江看起來對他沒有什麼戒備心裏。原本他對王明江有所懷疑的,特別是自己小情人莫名其妙的失蹤,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人幹的,那又會是誰呢?
現在看來這個人顯得很好交往,應該不是他幹的。
這是王明江在謝爾曼心裏麵留下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