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明江和阿娜耶忙碌的找著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的時候。
阿娜耶辦公室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是那種長鳴不已的鈴聲,響起來突兀而長久,讓兩個正在埋頭苦找資料的人嚇了一大跳。
阿娜耶膽戰心驚地站起來,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那邊傳來她熟悉的聲音:“阿娜耶,拿兩杯咖啡過來。”
“就到,馬上就到,謝爾曼先生。”她緊張地話都說的不利索了。
“讓明先生來我的辦公室吧。”謝爾曼的聲音懶洋洋地說。
“好的,我馬上聯係他。”
“他不就在你辦公室嗎?”謝爾曼冷笑了一聲。
“啊!您是說明遠先生嗎?抱歉,我剛聽錯了,是的,他,他就在我這裏。”
那邊電話啪的一下掛掉了。
阿娜耶拿著電話僵直在哪裏不知所以。
“謝爾曼回來了?”他走過去問。
依然沒有回答。
他的手指捅了捅她的肩膀,阿娜耶這才從僵呆狀態中清醒過來。
“是的,他回來了,他,他讓你過去。”
“讓我過去?”王明江聽罷很是驚訝。
阿娜耶點點頭,“他可能看到你了。”
“有點意思,那好吧,我先過去看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開秘書室的門走到部長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來吧?”裏麵一個聲音道。
他推開門,看到謝爾曼坐在真皮辦公椅上,他的頭發有些淩亂,風塵仆仆的樣子,看起來舟車勞頓一臉疲憊。
“謝爾曼先生,聽說您找我,正好我在阿娜耶的辦公室。”他平靜地說道。
謝爾曼別有意味地說:“沒想到我才走了幾天明先生就把我的秘書搞定了,看來你搞情報的工作還是不錯的。”
“您這麼說我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我們隻是一般公事來往,謝爾曼先生一定是多慮了。”
謝爾曼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明先生,你就不要裝下去了,我知道你調查我很久了,我想你已經查到我的身份,隻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我們現在可以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了。”
王明江心頭一震,謝爾曼說一切晚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核彈已經在他手裏成功發射了?這也太快了,那顆核彈在任何一個城市落下來都可以造成幾十萬乃至上百萬人的死亡!
如果落在東方國任何一個城市都將會是史上最大災難,東方國目前國力尚弱,經濟發展剛剛開始,遭此一劫,將會萬劫不複。
想重新站起來起碼又得五十年乃至更長時間,想到這些他覺得心裏壓力蠻大的。他在國外奔波,一舉一動說來都關係到國家大事。如果真讓謝爾曼成功了,他自己都覺得是曆史的罪人,對不起那些無辜被塗炭的百姓。
“謝爾曼先生,我不得不佩服您,您都是情報本部的叛徒了,還這麼逍遙回來就不怕被逮捕了嗎?”
這時候,阿娜耶小心翼翼地敲門進來,端著兩杯咖啡。
她麵色蒼白看都不敢看謝爾曼。
謝爾曼看了她一眼,接過咖啡說:“以後再處理你。你在外麵守著,我和明先生談話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阿娜耶急忙說道。
阿娜耶走後,謝爾曼不急不慢地說:“誰說我是叛徒?有證據嗎?明先生,你的任務是來緝拿恐怖分子的,而不是來幫我國清理叛徒的吧?你以為這裏是你們的國家誰都能動?我可以告訴你,我在情報本部這麼多年,關係網遍布在這個國家高層和大街小巷。你別說沒有證據,即使有證據也不會輕易搬到我。不過,我很有興趣你都查到我什麼了?”
王明江直視著他的目光說道:“也沒查到什麼,不過是發現你是一個多麵派,喜歡做生意,還是塔法組織的人,此外,還是情報部長。這些當然搞不到你,但是假如我說你一手策劃了搶劫軍方核彈的幕後人,我想就連貴國的總統都會震驚的,到哪個時候他們還不抓你嗎?”
“笑話?我搶了軍方的核彈?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我?”謝爾曼滿不在乎地道。
“沒有證據我怎麼能這麼說呢,謝爾曼先生太自信了吧?”他笑了笑。
“你這麼懷疑一個情報本部的高官,又沒有任何證據我完全有理由把你驅逐出境。”
“證據我們會有的,你這個時候回來隻怕是自投羅網。”
謝爾曼哈哈大笑起來:“我就是回來自投羅網的,明先生,我現在就這裏坐著,你派人把我帶走吧?”
見王明江沒有說話,謝爾曼笑的更厲害了。
“和我鬥從一開始你就死定了。明先生,我現在倒是很擔心你的安全了。”
“是嗎,我倒是並不這麼覺得。”王明江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聽著兩個人在屋子裏真實較量,彼此都撕開偽裝亮出真麵目,不覺得讓人心寒,原來的談笑風生熱情好感,原來都不過是裝出來的,到了關鍵時候就看誰能置於誰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