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知道這幅畫真假,他通過代玉找到首都美院的一個研究國畫的老教授李南庵。
這位李南庵老教授對吳稻人有研究,寫過關於吳稻人的研究論文,對他的《秋歸圖》也早就想一睹真容,聽到能有這樣機會讓他做專家鑒定,而且還包來回機票還給鑒定費,自然應允下來。
周六晚上他坐飛機來到絳州,王明江安排到絳州豪爵大酒店,這也算絳州最好酒店之一了,老頭子很滿意這樣待遇,高興之餘,作為報答,李南庵揮毫潑墨,送給王明江一副字畫。
第二天一早,他開著車帶著李南庵教授來到兆隆地產的總部。
在德剛寬大辦公桌前,王明江見到了德剛剛出來那副得意的神色。
“出來好還是裏麵呆著好?”他坐下來點了一支煙問。
李南庵教授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隻是微笑地看著他們。
“嗬嗬,當然是出來好了,你沒看到我臉上青春痘都沒了嗎?要是繼續呆在裏麵隻怕已經是一張麻子臉了。”德剛笑嗬嗬地說道。
“來了也不給我們倒一杯水喝,公子,你這待客之道也不怎麼滴啊!”
“嗬嗬,我這就讓人去弄壺水來。你沒看到我秘書今天都沒來上班嗎?!”
王明江恍然大悟:“不至於吧,你也太能折騰了吧。”
德剛嗬嗬笑道:“我也沒個老婆什麼的,將就吧。”
兩人閑扯了幾句,不一會兒,一個稍微有點姿色,化妝很濃的女子走了進來,遠遠就聞到她身上的脂粉味道,端的兩杯茶一看就篡了味道,讓人沒有了喝茶興趣。王明江心道,這德剛品味可真不怎麼滴,這麼濃妝豔抹,沒有品味的女人也能在老總辦公室出現,看來他確實是到了肥瘦不挑的時候。
“畫呢?先看畫吧!”他沒有喝水。
“明江,我可有言在言,可不是看看那麼簡單,如果你是真心實意要買,那是可以看的,如果僅僅過過來觀摩一下,我確實沒有時間陪你。”德剛不得不給他打個預防針。
“廢話,你以為我有時間嗎?為了看你的畫,我把李南庵老先生都請來了為我掌掌眼,你說我有沒有誠意?”
李南庵先生留著長須,花白的頭發,帶著近視眼鏡,人顯得很有學問。
德剛並不知道他來曆,隻是點點頭,“這麼說看來你是有誠意的了,那我就讓人去取畫,不瞞你說這麼貴重的物品,我在銀行保險櫃裏存著呢!”
“你也太沒把我當會兒事了吧!說好了來看畫,為什麼不提前取出來?”王明江很不高興了。
“就耽誤一會兒,明江啊!著急什麼,我不是擔心你看了買不起嗎?”德剛故意激將他,想試探試探他的誠意。
“如果是真跡就按你的價格來,你不用擔心我沒錢,我一個電話,沐蘭就能給你送來一張五百萬的現彙支票。”
德剛很滿意:“那就好,有你王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罷,拿起電話打出去,通知一個身邊親信去銀行取畫。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那副畫終於取了回來。
德剛小心翼翼接過來,這幅畫的包裝不錯,有個鐵筒,打開後還有一個木盒,木盒打開才顯出畫軸。
“這可是稀世之寶啊,我都輕易不敢動的。”德剛無比珍惜的說道。
“畫就是用來欣賞,你這樣收藏也太沒有意思了。”
“你不懂啊!太貴重的東西就得擱在銀行保險櫃我才放心睡得著啊!”德剛覺得王明江沒見過世麵,也許不知道什麼是寶貝,也不知道什麼是銀行保險櫃。
“我那可是大號保險櫃,你們普通人這麼會知道銀行還有這種服務呢!”
王明江沒好氣地說:“行了,不就是一幅畫嗎?別嘚瑟了,快打開吧!”
德剛這才將畫徐徐展開。
其實,在畫還沒有展開的時候,李南庵老先生就眉頭一皺。
等到畫展開了,看到青山綠色,蒼鬆翠柏一一呈現。
王明江左右端詳了幾眼說:“這畫怎麼有點飄呢!感覺是臨摹的,功力還不太深。”他經常看名家的字畫,知道功力應該怎麼才能看的出來,這幅畫功力顯然差火候。
“你這是看不慣我有這麼好的東西,價格可以商量但是不能隨便噴,明白嗎?”德剛皮笑肉不笑地道,很顯然對王明江的話不高興了。
王明江回頭看了李南庵一眼,隻見他也是眉頭緊鎖,並沒有露出半點驚喜。
德剛看到他們兩個人這幅表情,也有些緊張起來。心裏也覺得沒有了底氣,他是完全不懂畫的,被這兩個人的表情弄的有點心裏發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