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勤說:“王總監,你這是什麼意思?放任自流,你就是不管了唄!你不管我們管,這個市場還需要我們的瓷磚,我們的瓷磚銷路在絳州還是有市場的。你把我們放任自流了,你自己有工資領,我們就隻有喝西北風了,麻煩你考慮一下我們的生存好不好?”
管玉竹、王立波同時點了點頭,深表同意。
管玉竹說:“王總監,你剛一來就這麼折騰,我沒啥意見,但不能把我們的飯碗砸了啊!你要是這樣開幹,就別怪兄弟不客氣了。”
言語之中有了威脅的意思,管玉竹身材高大,穿的很一般,像一個強壯有力的農民工,一句話不對就覺得你這個人看不起他,對麵子看的很重。
王立波自然站在其他兩人的立場上,不過,他的話多了幾分哀求,有些拿他軟肋的意思:“王總監,搞一搞就差不多了,大家都不容易,我還有一家人要養活呢!你這樣幹,斷了我的財路,我一家人可怎麼活。”
王明江沒有表態,聽著他們的抱怨。
聽過以後,他說:“你們有什麼財路?”其實他是知道的,這些人在搞串貨,把公司的業務當做一份兼職來幹。
一句話把三個人問蒙了。
王明江環視了幾位一眼,說:“你們不就是提成和底薪嗎?你們說的財路是什麼意思,難道有外快?如果是有外快可撈,那更的改革了,不然錢全讓你們撈走了,公司賺什麼,你以為我們開公司是治病救人?治病救人還的收費呢!”
他的話把三個人憋的很難受,火氣都上來了。
馮勤有些惱了:“你他媽的這麼亂改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王明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你罵誰呢?”
其他幾個人都沒動,冷眼看著他。
不約而同的攥起了拳頭,那樣子是做給他看的,隻要他敢反抗,三個人就會合起夥來揍他一頓。
馮勤說:“我就罵你了,怎麼滴?”
王明江說:“你再罵一個試試?”
馮勤說:“你媽的。”
“啪!”一個耳光甩在馮勤的臉上,其他兩個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王明江已經飛起一腳,把馮勤連人帶椅子踹到了牆根下。足足踹出去有三米遠。
踹完了以後,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再罵一句試試!”
馮勤被徹底踹蒙了,憋在角落裏出氣都困難。哪有力氣敢在罵一句,那樣還不被他踹死。
“你們兩個別動。”王明江一拍桌子,眼睛一瞪對其他兩個人說,那兩人本想著去拉一把馮勤,被他一句話給震懾住了,坐在哪裏真就沒敢動。
王明江說:“馮勤剛才罵我的家人,我踹他一腳不過分吧?你們兩個是什麼意見?”
兩個人慌忙搖了搖頭。不敢說過分,也不敢說不過分。
“那好,既然你們沒有意見,我就繼續談一談一下步怎麼幹的事情,要談這件事情,先要把你們拿外快的事情解決一下,我必須弄明白了外快是怎麼搞到手的。”他進一步說。
“馮勤,你過來說。”王明江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爬起來的馮勤,似乎對他被踹了一腳的一點兒也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還和以前一樣招呼他。
馮勤猶豫了一下。
王明江又說:“你要是想繼續幹的話就坐過來合計合計。”
馮勤咽了一口氣,見其他兩個人一點兒也不是之前喝酒講義氣那般的豪氣雲天,此刻就像一個小學生似的坐在王明江對麵,畢恭畢敬的不敢有半點言語,他也隻好坐了下來。
王明江看著他問:“以後還罵人嗎?”
“不罵了,對不起,王總監。我錯了。”馮勤低著頭認錯。
“認錯就是好同誌嘛!說說,你是怎麼搞到外快的?”
馮勤看了一眼其他兩個人,那兩個人不好意思低下了頭。王明江這一招很快就瓦解了他們的同盟,隻打一個人,其他兩個人好生安撫,讓他們的同盟瞬間瓦解了。
馮勤說:“賺外快其實很簡單,就是串貨,我在外地建材城有個銷售點兒,把貨供應到外地去,賺的差價都裝進了我自己腰包,絳州這邊我的工資照拿,提成照發。等於是有兩份收入。”
“那貨核對不出來嗎?瓷磚也都是有數的,時間一長不就出問題了。”王明江問。
馮勤揉了揉頭上的大包:“查過,也不那麼嚴,我們正合計出貨多了找人代加工,貼上長河集團的牌子,畢竟長河這個牌子比沒牌子要好的多。在市場上大家也覺得質量還算可以。”
王明江算是明白這幫業務員怎麼折騰了。別看一個個其貌不揚的,還挺能折騰。每天盡琢磨一些壞點子。
他說:“下一步,我就是要改革你們的小金庫,以後誰也別想著給我在外麵折騰,以後也用不著你們跑業務去鋪貨了。”
三個人麵色枯萎的看著他,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本來他們還想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一下王明江,但被王明江一招就把馮勤給製服的手段震懾住了,眼下,他們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