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躺在浴桶,第一次解刨屍體,感覺還不錯,除了有些髒,倒也沒什麼不適,和解刨小動物沒什麼區別,也許李煜天生冷血吧,對不相幹的人,就算再殘忍,也不會眨一下眼。
李煜站起身來,拿著布擦幹身上的水滴,跳出浴桶,套上老衙役送來的一套布衣,紮起頭發,好一個英俊兒郎,不過偏顯柔弱,倒想個文弱書生,李煜看著銅鏡搖了搖頭,便踏出房門。
李煜踏著輕快的步伐跟著壯衙役,衙役把他帶到安置秦氏的房間便離去了,李煜推開房門。
看著桌子上空空的碗,秦氏已經緩了過來,臉上的汙泥也已經洗淨,那姣好的麵容,二八年華,李煜竟產生了一陣征服感,不過很快壓了下來。
秦氏看著門前的陌生少年,雖然當時意識不太清醒,但卻記得自己最後的印象便是這位少年,難道是他救了自己?秦氏不免一陣感激,對著李煜就是一拜,“感謝公子救命之恩”李煜也沒說什麼,便把她扶起來,慢慢說道:“你為何跪在在這門前,竟還餓暈過去了?”
秦氏一聽這話,當即就抽泣起來,聲音沙啞的說:“小女子名叫王娟兒,本是那雲天酒莊的莊主王大富的女兒,後來先父得重病而亡,這麼大的酒莊,小女子能力不足,不過半年便連連虧損,當時父親的好友秦天,便說娶我當小妾,讓他管理酒莊,這樣父親的基業也能保住,可誰曾想,這秦天娶我不過半月便暴斃了,我唯一的依靠也倒下了,秦家也融不下我,說我是掃把星,連我家那酒莊也霸占去了,秦天身子骨一直很硬,不可能突然暴斃的,肯定是有人害他的,我便去衙門哭訴,可衙門卻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我聽說仵作會再來這驗屍,便跪在門前,看看仵作大人能不能給我交代。”
王娟兒便擦了擦淚水,露出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實在使人憐惜,李煜竟看得有些失神,不過李煜很快回過神來。
李煜看著王娟兒眼睛說道:“一切都會好的!我也是衙門中人,衙門現在實在沒什麼線索,你知道秦老爺子死之前,府中有什麼異常發生嗎?不管大小都好!”
“怪事?倒也沒有啊,秦天就如往常一般,如果說有些異常的話,那原本毫不粘家的秦顯最近卻回的有些頻繁。”王娟兒想了一下說道,“你詳細說說這秦顯的情況!”李煜興奮的說道。
“這秦顯是秦天的第三個兒子,他卻不是什麼良善,他是個賭徒,一直待在賭場,隻有沒錢的時候,才回家拿,因為他每次拿得並不多,秦天也沒管他,可在秦天死之前的幾天,他基本沒出過家門,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王娟兒說道。
李煜眨了眨眼,看來又找到一條線索,按照他找下去,或許就能找出真相!
李煜笑著對王娟兒說道:“你現在身子很是虛弱,在這調養兩天,靜靜等著衙門的答複就是了。”
“謝謝恩公,隻是……”王娟兒擔憂說道,“你要相信衙門,也要相信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李煜溫柔的說道,說完給王娟兒留下一個背影,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