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他們的說笑聲吵醒,看來大家初來乍到都很興奮,早早就醒來聊天。人有些多,隻有等著慢慢刷牙洗臉,然後吃過早餐,就開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由於分發卷尺和秤的時候我不在,而且數量有限,我和劉麗這一組隻能拿著大秤去搞調查。劉麗拿問卷,我扛著可測身高和體重的大秤,找到了一家還未做過調查的農戶。看到叔叔(即戶主)剛剛走出家門,我們倆便往他家走去,跟叔叔寒暄幾句,我遞上一支煙,便開始了我們的工作程序。其家中有五口人,長子的年齡和我們相仿,都已經在外打工一年多又回家來了,生活的艱辛讓孩子們早早地離開學堂走上求生道路。兩個小的還在讀小學,也要一直幫著家裏放牛及幹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活、家務。他們的學習成績都十分的差,是因為教學環境和質量太差嗎呢,還是他們自己不好好讀書,或許是幹活時間太多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學習呢?這是亟待解決的問題啊!關係到整個農村孩子的文化素質提高的大問題!若長此下去,農村孩子的素質提不上去,那農村的進步也難以實現。
告別叔叔和嬸嬸,我們又在羅家灣走了半圈,找很久都沒有找到可調研的農家,大都被其他組的同學做過了,因為這裏並沒有多少戶人家。但我們終於還是在靠近河邊的地方找到一家沒有做過的,家裏隻有一個大姐姐正好洗完頭發,在自家門前的坪子梳頭發(原來就是在我們住的那裏幫忙煮飯的大姐,當時並不知道)。我們把大秤和行李放好,就坐在她家院裏坪子上開始做問卷。大姐稍長我們幾歲,交談起來很順…她一家四口人,男人今年剛買了輛摩托車,平常就跑車帶人找點收入,自家也可以方便用。有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尚小,還沒上學,就到處跑玩去了。家裏並沒有多少土地,農活並不多,收入也不高,主要是靠夏天到水庫去打魚賣為最重要的收入來源,一年約有一萬元的收入,外加跑車等其他的一些收入,在這裏農村還算是稍好的家庭了。這村裏都是這兩年剛用上的自來水,喝水的問題倒是不大,隻是到了現在冬季比較幹時,自來水供應不足,就要到下麵的水庫或村裏的水池去挑水,不過離這裏比較近,問題不大。今天是第一天正式工作,並不是很熟悉,早上就隻做了兩份問卷。時候不早了,回了一趟住處。沒有測到身高和體重,隻有晚上回來補測了。
飯也不想吃,下午就去了長田,因為羅家灣一早上已經基本做完了。大家是分頭行動的,長田都已經做了一部分,我們一組也是花了很久才找到一家沒做過的,這家人都在家,叔叔和阿姨都很熱情,我給叔叔遞上一支煙,便與其交談起來。這邊遠了不能把大秤扛過來,劉麗便去向陳彩和許開開那一組借小秤和卷尺去了,要先給小孩們測身高體重。我就先做問卷,叔叔家庭也是比較困難的,有三個小孩要上學,家裏又沒有什麼收入來源。叔叔是初中畢業,有一定的知識,從談話中就知道他感歎很多,對現實的家庭狀況感到些許的失望。希望能讓三個孩子好好讀書,但幹農活根本沒什麼收入,就於農閑時在附近的地方去打零工,但收入也不樂觀,勉強支撐孩子們上學。但要進一步讓孩子們讀下去,家庭壓力是可以想見的。農村很多都是這種情況,生活本就困難,但又生很多小孩,撫養、教育的費用又使得這些家庭更加困難,形成惡性循環,這使提高人口素質的任務就更加難以完成了。我們作為旁人是難以理解的,但農村的舊觀念在他們心裏並沒能有所減輕。
坐在叔叔家門口,看著那陳舊的木房,已經破敗不堪,問叔叔都不知是何年修建的,估計上百年的曆史了,也該危房改造了,但經濟情況並不允許啊!而且這裏普遍缺水,特別是現在,冬季挑水都要到很遠的地方去,幾個月的時間都是這樣,實在是不方便。隻有把當地的公路建設和飲水工程(每戶能用上自來水)這些基礎設施搞好了,這裏的生活水平方能有較為樂觀的改善。
(陳孝顯2007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