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做的移民組,顯然給大家上了一課,新林這邊的情況不能用長田的模式來對待。這裏靠近縣城,甚至移民組的人已經把自己算作是城裏人,拿在長田的模式來套用這裏無疑會出現很多脫節。今天卻好似是緩和昨天的緊張一樣,我們被帶到了涼水井,這是新林最落後的一個村子了,位置靠裏麵,而且很窮困,但人也相對更熱情。大家一下子像又找回了長田的感覺。
上午,我單獨做了一份。這一戶全家五口人,爺爺,夫妻兩人,一個五歲的兒子,一個六個月大的女兒。我剛進來坐下,那個小家夥就把牛奶拿給我,還掏出糖果給我,顯然很懂事的樣子。男主人有事出門,主要是和女主人了解情況。他們的情況也不是很好,生病和其他開支,已經將這個家壓得喘不過氣,隻靠爺爺退休的工資來勉力維持。走之前我給他們兒子拍了幾張照片珍藏,這些也算是回憶吧。接著去找到了搭檔,幫她量了另一戶人家的身高體重之後,我們就開始回去。
另一小隊的人早上已經到來,他們休息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我們則是兩個小隊去涼水井。畢竟150多戶人,也不是一個小隊的人能幾天完成的。下午的任務也輕鬆完成,被訪戶一家三個兒子,一個老人,大兒子在外未回,二兒子和妻子剛回來不久,家裏還有小兒子夫妻兩個以及一個孩子。
家裏隻有三間屋子,生活也是相當清貧,幾乎什麼都沒有。老人身體也不好。二兒子在和我聊的時候,充滿了無奈和不滿。無奈的是自己無力去改變現狀,不滿的是這個社會太多的不公平。這樣的語言裏,有多少辛酸恐怕隻有他們自己能體會了。作為一個調查人員,我的任務隻是如實記錄,希望對他們能有所幫助。
(楊龍泉2006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