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禮站在一棟二層小樓的院門口,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摁下了門鈴。
片刻之後,大門徐徐打開,徐長禮吐了口氣,走了進去。
小樓的正門口站在一個英式管家,穿著筆挺的燕尾服,紅色的蝴蝶領結,黑色的尖頭皮鞋以及梳得油光可鑒的大背頭,管家的臉上是那種公式化的笑容,會讓人感覺很禮貌,卻又同時感覺很難以接近。
“徐先生請隨我來,我家先生已經在屋內恭候多時了。”管家用標準的男中音說道。
徐長禮微微頷首,跟著他走入了小樓。
從外麵看,這棟樓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然而走進來後才會發現,這棟樓的每一處都透著一種叫奢華的東西,牆壁上懸掛的是各路大師的字畫作品,梵高,畢加索,徐悲鴻齊白石,國內外的字畫名家的作品這裏全部都有,而且都是真跡!
而那些看似隨意擺放的花瓶也全是古董,汝瓷、青花瓷、琺琅彩琉璃瓶、隻有你想不到,沒有這兒看不到的。
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就這麼隨意的擺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看上去是那麼的不起眼,就如同最普通的裝飾物一般。
徐長禮不是第一次來這棟樓了,然而每次來他都依然會無比的驚歎甚至是嫉妒。
好在他知道,這棟樓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上一個到這棟樓來撒野的人,墳頭草已經三丈高了……
就在徐長禮胡思亂想的時候,管家已經領著他到了書房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就在屋內,請!”
徐長禮點頭致謝。
敲了敲門,屋內傳來一聲慵懶的回應:“進!”
哪怕隔著房門,這聲音傳遞出來的魅惑還是直接穿透了徐長禮的靈魂,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硬了三分。
偷偷的咽了咽唾沫,推門而入。
屋內彌漫著讓人迷醉的香氣,粉紅色是這間屋子的主色調,窗簾是粉紅色,床幃是粉紅色,椅子是粉紅色,甚至連點燈的開關也是粉紅色。
在輕紗飄蕩的床幃上,躺著一個身形婀娜的女人。
她就是管家口中的先生。
蓉城大名鼎鼎的南齋先生!
“徐家主,你可是好久都沒來看奴家了。”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徐長禮感覺自己額頭都開始冒冷汗了。
這個女人無時無刻都在對外釋放自己的魅力,意誌力不堅定的人跟她說上兩句話就能被俘虜,徐長禮還記得第一次來拜訪南齋先生的時候,差點就直接跪地上去舔腳。
這完全就是黑曆史,然而徐長禮每次回憶起來卻一點都不感覺到屈辱,記憶中最鮮明的,赫然是南齋先生那雙瑩白如玉的小腳兒……
也是從那之後,徐長禮就變成了一個深度的足控患者。
趕緊將自己的思緒從十萬八千裏之外拽了回來,徐長禮說道:“南齋先生說笑了,徐某此番前來,是想要向先生討要一個計策的。”
南齋先生咯咯嬌笑,哪怕隔著輕紗也能看到那對峰巒的跳躍,徐長禮咽了咽唾沫,又立刻垂下頭。
“讓我算算,徐家主此番要對付的人,可是叫張霄?”南齋先生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