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由了。”盧濤決定不跟張霄糾纏,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把他放出去。
然而他的想法卻落空了。
張霄完全麼有起身的意思,依舊用一種玩味的笑容看著王虎,似笑非笑的說道:“想讓我出去,可以,讓盧濤來見我。”
王虎厲聲說道:“你不要太囂張,這裏是監獄不是酒店!你信不信……”
張霄打斷了王虎的話:“哥們,話不要說得太慢。不信你現在回去給盧濤打個電話,看他敢不敢這樣跟我講話。去吧,告訴盧濤,想要讓我走,就親自來見我。否則,我就在這裏住著,感覺也還不錯的樣子。”
“你!”王虎氣的額角的青筋狂跳不已,後槽牙都快要被咬碎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給盧濤打電話。
“盧局,張霄要你親自來。否則他不肯出去。”
盧濤攥緊了拳頭,臉色差到了極點,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忍住了罵人的欲望,說:“好,我馬上就來。”
半個小時之後,盧濤王虎兩人同時走入了牢房。
盧濤臉上掛著虛假到極點的笑容,說:“張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奎狼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你的嫌疑已經被洗掉了。現在可以離開看守所了。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的。”
王虎驚恐的看著盧濤,打死他也想不到這種話會從盧濤的嘴裏說出來。
張霄懶洋洋的靠在牆壁上,嘴裏叼著沒有點燃的香煙,淡然一笑道:“這樣就把我打發了?太輕鬆了吧盧局長!”
盧濤心裏煩躁又憤怒,然而自己的死穴被張霄捏在了手裏,一旦那些絕密的資料被曝光,以現在的反腐力度,全身而退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十多年的牢獄之災是絕對跑不了的。
一想到得罪了張霄自己接下來十多年就很有可能在監獄中度過,盧濤就感覺痛不欲生。
所以他隻能繼續陪著笑臉,用近乎卑躬屈膝的姿態說道:“張先生,你有什麼要求就盡管提,我一定會做到的。”
張霄舔了舔嘴角,手指輕輕的擦了擦鼻尖:“跪下!”
盧濤雙眼的瞳孔急速的收縮。
“張先生,這會不會太過分了?”盧濤死死的咬著牙,手臂都在微微的顫抖。
張霄哈哈大笑,說道:“抓我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你不聽,反而認為自己優勢很大。現在我隻是讓你跪下而已,已經算是額外開恩了。盧局長,好好想想吧,是你的膝蓋重要,還是你的前途重要。”
旁邊的王虎已經聽懵了,怎麼忽然又跟盧濤的前途扯上關係。
旋即他想到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後果。
自己跟盧濤算是鐵哥們了,平時幹點什麼壞事兒倆人都是搭伴兒的,換句話說,盧濤出了事兒他也一準討不到好處,而且就以盧濤這人的尿性,一旦被批捕,第一個供出來的一定是自己。
想到這裏王虎也開始變得焦慮起來,他很想搞清楚張霄究竟掌握了什麼樣的證據,其中究竟有沒有牽扯到自己。
站在原地的盧濤手腳已經變得冰涼,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個瞬間被徹底抽空,他的膝蓋在慢慢的彎曲,雖然中途有過幾次掙紮,然而一分鍾之後,盧濤還是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語氣悲辱的說道:“張先生,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