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茅飛給說懵了，他眨了眨眼睛茫然不解的看著張霄：“老大，你這話啥意思，我咋完全聽不懂啊！”
張霄卻隻是淡定的看著劉翠兒，手指沿著杯口慢慢的畫圈圈：“魔女的眼淚，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劉翠兒臉色煞白，就如同被抽了魂一般，在愣了大概得有五秒鍾的樣子才緩過勁來，無奈的說道：“你果然比我預想中厲害。”
茅飛撓了撓頭，直覺告訴他這裏麵一定有事兒，然而以他的智慧貌似還不怎麼能看得出來，等他終於有點眉目的時候，暈了……
張霄看了一眼茅飛，說：“你應該不至於害死他吧。”
劉翠兒苦澀一笑：“我還沒有那麼喪病。上麵指派給我的任務是殺了你，當然最好是活捉。阿飛……是個好人，是我配不上他。”
張霄用手指捅了捅茅飛的胳膊：“誒，聽見沒有，人家給你發好人卡呢。”
然而茅飛聽不見。
經過了一開始的震驚，劉翠兒也穩定住了心態，她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張霄點了支煙，說：“過猶不及這個道理，你們不懂。再好的戲那也隻是戲而已，隻要不瞎，隻要心細就一定能看出來。
劉翠兒也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嘴角甚至揚起了一抹笑意，問道：“能具體說說嘛，我挺好奇的。因為我自己感覺這波演的還不錯啊，偶爾還產生了我要是不當殺手可以去當演員的錯覺。”
張霄也笑了，說：“所以說錯覺永遠是錯覺，不可能變成真的。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聊聊吧。我第一次懷疑你是從我去打小花會分舵的時候，那一次實在是太輕鬆了，所以我就產生了懷疑，怎麼說也是一個享譽蓉城、跟絕霄宮齊名的殺手組織，堂堂分舵的實力怎麼可能如此不濟？
從那時候我就感覺，這或許是一個計中計，當然我並沒有立刻就懷疑你，隻是產生了一點聯想罷了。然而後來在大關村發生的一切讓我明白，這就是一個圈套。必須要承認，你們找來的群演確實相當給力，每一個都擁有足以媲美專業演員的素養，不管是演你媽媽還是演你弟弟的人，亦或者是那些村霸土匪，演技都相當的精湛。”
劉翠兒皺了皺眉，說：“他們可不僅僅是演員。”
張霄點了點頭，說：“這就是你們高明的地方了，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虛虛實實讓人琢磨不透。牛家人應該是你找來的群演，而那位周奇周警官應該完全是不知情的。根據我的調查，牛建國的私人賬戶在半個月前忽然多了一大筆的款項，雖然很快就被轉移走了，但是轉移的對象卻是他兒子的賬戶。
這說明他們是在收到了一筆錢之後同意配合你演出，遺憾的是牛蛋遭到了我的重創，這就讓牛家人覺得很吃虧，於是他們找來了完全不知情的周奇，希望通過這樣的手段找回麵子，同時也暗示你們需要再次加錢。精彩的地方就在這裏了，從周奇到來之後，你、老婦人還有那個小孩子，同時大爆演技，於虹跟茅飛都被你們的演技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