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爆出了他的真實身份，著實把張霄嚇了一大跳。
而且是幾乎差點蹦起來的那種。
如果不是這廝數次幫了自己而且現在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張霄都會認為他是絕霄宮派到自己身邊的臥底！
白子涵就知道張霄會出現這種反應，所以一點都不意外，而且還非常貼心的給張霄留下了足夠多的反應時間。
差不多五分鍾的樣子，張霄才從呆滯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然後用充滿了警惕感的眼神看著白子涵：“你丫不會想要殺我吧？”
白子涵哭笑不得，說：“老板，我要真想殺你，早就動手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張霄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可是心裏卻始終有點膩歪。
他跟絕霄宮一路死磕，結果絕霄宮的一個香主就在他身邊帶著，這體驗簡直酸爽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
“你為什麼會離開絕霄宮？”張霄覺得問個明白，否則他是真不敢在繼續收留白家兄妹了。
白子涵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這中間的原因很複雜，不過老板請你相信，我絕對沒有害你的心思。離開絕霄宮的我已經跟那個地方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現在就隻想跟妹妹在一起安安穩穩的生活，誰敢破壞這份安定我就跟誰玩命。”
張霄撓了撓頭：“你這妹控屬性還真是讓人無語……不對，這不是重點啦。我問你離開絕霄宮的原因，別跟我扯什麼複雜不好說之類的借口，不管好不好說複不複雜，你都得給我一個合理且完美的解釋，否則我就隻能讓你離開了。”
白子涵沉默了片刻，說：“因為我妹妹。”
“詳細點，怎麼跟擠牙膏似得。一口氣說完你能死啊。”張霄不滿的嚷嚷道。
白子涵苦笑一聲，說：“罷了罷了，既然老板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我離開絕霄宮的原因真的不複雜，就是因為我妹妹。常年替絕霄宮培養殺手，讓我非常的疲憊，而且絕霄宮的殺手損耗其實很大，所以我的工作量也很大，幾乎就是連軸轉，一年下來休息的時間還不到一個禮拜。
這還僅僅是一方麵的原因，另一方麵的原因就是，要培養出一個頂級殺手是需要時間的，短則三五年長著七八年都是有可能的。然而隨著絕霄宮一天天的壯大，殺手數量的要求也是越來越高。但是從哪兒去找這麼多甘願當殺手的人？這玩意又不能公開應聘，所以隻能去搶人，擄人！
這些被強搶來的家夥基本素養是很低的，往往經不起幾天的折騰就會死亡，能活下來的不到一成，而且就算出師了，實力也都是很菜的。當然，對付一般人總是沒有問題。不過這年頭有錢人身邊誰沒有幾個保鏢？絕霄宮執行一次任務基本上都會折損三人以上的殺手。
於是培養——折損形成了一個死循環，我就被套在這個循環中無法掙脫。但是會長大人對我的工作很失望，他覺得我應該還能加快一些培養殺手的節奏，所謂加快就是完全不把那些被搶來的人當成人，把他們當成畜生一樣的操練。
我試過，但是我發現我真的做不到，那段時間我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失眠，暴躁，甚至在訓練的時候失手殺死了好幾個新人。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失控了。如果再不停止這份工作，一旦心裏防線崩塌，要麼成魔，要麼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