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霄笑了：“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不肯幫你做事兒，你就要殺了我？”
龍袍麵具男點了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張先生應該不會做讓我難堪的決定吧。”
說完他又看向了白子涵：“白兄，你還真是讓我意外呢。”
白子涵抱了抱拳，說：“屬下，見過宮主。”
龍袍麵具男說：“誒，白兄，你現在已經不是絕霄宮的人了，不需要喊我宮主。而且我之前也說過，咱倆之間用不著那麼客套。”
白子涵低頭說道：“白某有負宮主所托，心中有愧。”
“白兄，其實你做得對。人活在世界上就是為了圖一個快意恩仇，無拘無束。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麼？如果哪天你覺得在絕霄宮不快樂了，隨時走，我絕對不會阻攔。”
“那你為什麼要找人殺我？”白子涵猛的抬起頭：“宮主，有些話我本不想說，可是現在的你已經讓我看不透了。當初我跟你是看中你的坦誠，然而自從你戴上麵具不在以真麵目示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變了，不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人了。你敢將麵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嗎！”
張霄本來還在思考如何回答龍袍男的話呢，結果白子涵的這番質問點燃了他心裏的八卦之火。
這倆人之間，有貓膩啊。
該不會原本是一對吧？
白子涵要是知道張霄這麼想，估計會立刻掐死他。
龍袍男沉默了許久，再度開口時，聲音又發生了變化，這一次的聲音讓張霄心裏那種既視感更強了。
當然，看不到臉，猜測也隻能是猜測。
“白兄，我帶麵具實是迫不得已，並非你心中所想那樣。我承認我變了許多，那是因為我肩上的膽子越來越重，絕霄宮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組織一路走到現在，我的壓力是最大的。雖然我們已經稱霸了整個蓉城暗世界，就算是謝定天拿我們也沒有辦法。然而這隻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點成就，在我們眼前，還有S省，還有整個西南，甚至全國暗世界，那才是我們要追求的極致。
白兄，你不認同我的做法，我毫無怨言，你說我找人殺你，更是傷透我心。我就算再怎麼無恥下作，也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不過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你被追殺的事情我會調查到底，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白子涵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發出了一聲歎息。
龍袍男也沒有再繼續跟他交談，而是再度將目光轉移到了張霄身上。
“張先生，不知道你考慮的如何了？”
張霄啊了一聲，才吃瓜的狀態中恢複過來，說：“我能不能選第三條路？”
龍袍男出現了明顯的錯愕，“第三條路？張先生你在逗我嗎！”
張霄嘴角慢慢的彎起，一抹含義深沉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你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