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場一號VIP包廂。
屈不凡的專屬包廂。
站在床邊的屈不凡,手裏夾著一支雪茄,表情相當的嚴肅,一個穿著唐裝手持折扇的男子站在他身側,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個打奴,有點意思啊。”屈不凡淡淡的說道,抬起手抽了口雪茄:“他就是之前被若若折磨過的那個打奴麼?什麼來曆?”
唐裝男子收起折扇,左手握著扇柄慢慢的敲打右手的虎口穴,微笑的說道:“是的,這個打奴很有意思,剛出道的時候一連打了二十八場,未嚐一敗。後來又連敗三十場,身價暴跌。關鍵是,他的每一任主人,都會離奇的暴斃,於是這家夥就成為了一個傳奇,很多人都想挑戰一下,看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暴斃的主人。
若若小姐應該也是基於這樣的想法才會收了這個打奴,後來倒是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不說也罷。倒是張霄會盯上這個打奴,讓我頗有些意外。照理說他應該不是那種惡趣味的人吧。”
屈不凡皺眉說道:“或許張霄就是看中了這個打奴的實力呢?”
唐裝男子說道:“這家夥的實力確實很強,但是那都是過去式了。一個打奴連敗三十場,不管是自信還是其他方麵都已經到了最低穀。加之過去一段時間他一直被若若小姐關在水牢中,身體的各項機能都遭到了嚴重甚至是不可修複的破壞。若是細細調養,從弱一點的對手打起,一年半載的或許還能恢複到昔日六七成的實力,可是上來就挑戰這麼強的對手,除了作死之外我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屈不凡轉過身走到茶幾旁邊,將雪茄放到了特質的煙灰缸上,輕輕的吐了口氣,說:“你就這麼不看好那個打奴?”
唐裝男子點了點頭:“屈少,我知道你很想結交張霄,但是也沒有必要為了結交他而變得盲目吧?”
屈不凡眼神一凜:“你覺得我盲目?”
唐裝男人連忙抱拳躬身:“屬下言語唐突,還請屈少原諒。”
屈不凡說:“幹嘛?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麼一個心胸狹隘的人?站直了說話。”
唐裝男暗中吐了口氣,再抬頭臉上再度恢複了笑容,說:“這也不能怪我,跟屈少接觸久了,往往會忽略掉一些東西。”
屈不凡擺手說道:“木吉,我希望你明白,我留你在身邊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你的睿智,而是因為你懂得平等。若是你繼續這樣,我或許要考慮換一個人了。”
“屬下……木吉知道了。”
“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說我盲目,可是我不這樣認為。我屈不凡的智商跟判斷力還沒到那種程度,你看那個打奴,就算是被打的吐血,站不起來,但是他的眼神一直都沒有變化,堅定,果敢。若他真如你所言被生活折磨的失去了自信與精氣,眼神早就渙散了。
這個打奴沒有,他不管遭遇到什麼樣的折磨,眼神都是這麼的純粹幹淨。說一句你不信的話,在這個人身上,我看到了昔日的我。不管生活給我什麼樣的磨難,我都能微笑應對。所以我覺得,這個打奴會贏,張霄這次撿到寶了。”
木吉沉默了,視線轉到了角鬥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