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媒體的話筒都快要懟到他臉上,媒體的高清晰攝像機一直對準了他,任何的表情都有可能被對手分析出各種解讀來,保持沉默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也並不能堵住那些家夥的嘴。
說,必須說兩句。
小泉幸江抬手擦掉了眼淚,那是真的眼淚,不是眼藥水,這點本事他還是有的,目光悲切聲音悲痛的說道:“我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並非因為平陽是我的兒子,而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凶手就能肆無忌憚的在警察局內殺人,這簡直就是在挑釁江戶警方,也是在蔑視整個東瀛的法律。我不能容忍的是這樣的事情發生!
江戶的警察們,別在犯懶了,好好查案吧。這起案子若是你們破不了,我就隻能從其他地方找警察來協助你們了。我想這種事情也是你們不想看到的吧,我兒子的屍體就放在這裏,什麼時候你們抓到凶手了,我就將他帶走。”
說完,小泉幸江深深鞠躬,在保鏢的護佑下快步的離開。
……
……
啪嗒。
液晶電視歸於黑暗。
兩米之外的沙發上,一個中年男人靠在沙發上,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小泉幸江,真不愧是文化人呢,這話說的真是冠冕堂皇,可是你眼裏的雀躍是瞞不過的!
兒子死了心裏很痛快吧。
畢竟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是又多麼討厭小泉平陽。
嘎吱。
房門被輕輕推開,前田直見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貼著牆往二樓走去。
“站住。”
前田直見的後背瞬間挺直,有些喪氣的轉過身來,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父親。
看電視的人就是前田真見的父親,前田樹虹,經濟產業部大臣。
“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要浪死在外麵呢。”前田樹虹端起茶杯瑉了一口,皺了皺眉,用茶盞輕輕的刮著水麵上的茶沫,接著輕輕的吹了一下,又飲了一口:“怎麼樣啊?”
前田直見臉色訕訕,撓撓頭說道:“我不太明白父親的意思,可否請父親明示?”
“小泉平陽的死,跟你有關係吧。”前田樹虹淡淡的說道,眼神如刀般鎖定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嘴角帶著一抹冷笑:“別跟我撒謊,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
前田直見攥緊了拳頭,心裏莫名有幾分憋屈感,然而前田樹虹從小在他心裏豎立起來的威嚴,讓他還是不敢反抗,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是,他去殺人也是我教唆的。”
“我就知道,那家夥雖然蠢,可是還沒到不可救藥的程度。”前田樹虹漠然的說道:“那誰殺的他,你也知道了?”
前田直見點了點頭:“若無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叫東野潤的家夥,他也是我最後的競爭對手。”
前田樹虹說道:“這樣的人你居然還留著?真是讓我失望。”
前田直見說道:“我想當著公主的麵,親手擊敗他!”
前田樹虹看著自己兒子,給了他一個貼切的評語:“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