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咱們痛快點,開條件吧。你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我兒子?”郎如鐵的口吻立刻就平靜了下來,仿佛之前暴跳如雷的那個聲音不屬於他,就衝這樣的城府,張霄對他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從零到一,質的飛躍啊這是。
然而,警惕性是百分製。
咳咳,有點跑題了。
“郎先生,都是聰明人,你為何問出這麼蠢的問題呢?事情如何解決不在我,而是在你呀。”張霄笑嗬嗬的說道。
郎如鐵說:“這樣吧,梔子姑娘遭受到的損失由我個人來賠償,受到的委屈呢我也一定會盡快給梔子姑娘一個交代,總之,做到你們滿意。”
張霄說:“哎,郎先生啊,你的這番話中我感受不到一丁點的誠意,說了半天等於沒說。罷了,還是我來提醒提醒你吧。賠償款六千萬,一個字兒都不能少。欺負了梔子的那幾個混混,我也不要他們的命,雙手雙腳都給剁了就行。怎麼樣,這兩個條件不算過分吧。”
郎如鐵說道:“不過分,很合理。什麼時候可以放了我兒子?”
張霄笑嗬嗬的說道:“錢什麼時候到賬就什麼時候放了你兒子,記住千萬不要糊弄我,我這人有狂躁症的,你要是糊弄我,那你就隻能白發人送黑發人咯。”
郎如鐵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霄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隱去。
郎如鐵比他兒子可是要老辣太多了,哪怕隻是隔著電話張霄也能察覺到這一點,雖然郎如鐵可能沒什麼硬實力,但是此人的心計非常的深,而且很懂得控製情緒,郎家能在北三省屹立多年而不倒,確實是有其過人之處的。
一旁的梔子就比張霄緊張多了,尤其是在剛才張霄提到賠償款六千萬,她更是直接抓住了張霄的胳膊,指甲都掐到肉裏去了,差點沒掐出血來。
打電話的時候張霄到沒感覺到疼,打完了之後才覺得胳膊上火辣火燎的疼,低頭一看登時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妹子,我說你至於嘛……”
梔子沒好氣的剜了張霄一眼,說:“那還不是怪你,六千萬啊,你怎麼開得了這個口。”
張霄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有啥,他們能拿走你四千萬,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多拿兩千萬?這是心理補償費好伐。再說了,你真以為幾個混混就能從你這裏敲走四千萬,太天真了。我敢保證那幾個混混就是郎家的人,隻不過是外圈的子弟罷了,沒有郎彥頗的血脈這麼正統。”
梔子歎了口氣,說:“跟這些大家族打交道真是太累了,這次之後清風閣我怕是待不下去了。”
張霄摟著梔子的肩膀說道:“那你就跟我走唄。”
梔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霄,說:“兩女共侍一夫,做你的大頭夢去吧。姑奶奶想清楚了,這些年都被困在清風閣這一畝三分地上,眼前所見也隻有四九城這麼大的地方。雖然看上去挺受人尊敬,可是其中的苦楚也隻有我自己知道。尤其是通過這件事情,我算是徹底看清楚了一些事情,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靠得住的,能依靠的隻有自己。拿到錢後我就辭職,帶著小妹去周遊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