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宏財勃然大怒,雙手抓著剛子的衣服把他從車內拽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傷口的劇痛讓剛子不由自主的低呼出聲,不過很快又忍住了。
“說,你究竟是誰派來的?是不是佛爺。我究竟什麼地方對不起佛爺了,他為何要這麼對我!”孟宏財顯然已經有點失去理智,固執的認為剛子就是佛爺派來殺他的。
剛子用盡力氣大聲的笑了出來,不管孟宏財如何抽打他,笑聲也沒有斷絕,不過五分鍾孟宏財就有點打不動了,這些年他的身體虧的厲害,情緒一激動下體力流失的更快,這會就隻能靠在車門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潮紅的臉色中透著幾絲蒼白。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不許笑!”見剛子的笑聲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孟宏財氣急敗壞,看了看周圍找到了一個工具箱,從裏麵拿出來一把扳手,指著剛子:“你再笑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剛子這才閉嘴。
孟宏財呼哧呼哧的喘氣,從上衣的口袋中摸出一隻雪茄點燃,啪嗒啪嗒的抽了幾口,“我特麼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活著就有這麼多人想要老子的命。”
剛子在地上蠕動了幾下身子,靠著另一台車的側麵坐起來,衝著孟宏財說道:“你得罪了什麼人自己心裏沒點B數嗎?就你年輕時候幹的那些事兒就已經足夠將你槍斃個十回八回的,真的,你晚上能睡得著麼?就不怕那些冤魂來索命。”
孟宏財不屑的說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不狠點怎麼發財?再說了,那些人都是心甘情願的,死了也不能怪我啊。古人說得好,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成功怎麼可能一點犧牲都沒有。那些人若不是看中了我的前途,又怎麼肯替我賣命,不就是想要博一個好的未來麼?我有什麼錯?”
剛子不善於辯解,他雖然知道孟宏財說的都是些歪理,然而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道理來反駁對方的話,於是就隻能繼續冷笑了。
孟宏財此刻倒是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與其說他之前是在生氣,倒不如說他剛才是在恐懼,因為得罪了佛爺無法確定自己接下來會麵對什麼,所以急需要將心裏的恐懼發泄出來,否則很可能活活的把自己嚇死。正好車庫內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殺手,用來當出氣包再合適不過了。
所以剛子的冷笑也無法在激活孟宏財心裏的怒火,再說了這種笑容曾經頻繁的出現在孟宏財的生活中,他見得最多的就是這種言不由心的笑容,說的直白點就是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你在笑,說明你也認同了我的說法,或者說你對我的做法也是認同的。這個社會本就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容不下心軟之人。若是心慈手軟必然會被其他黑心腸的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小兄弟你知道嗎?我剛出來混的時候,被人逼著喝尿吃屎,五把槍頂著我的腦袋,你說我吃不吃?還不是的吃,人總要活著,對不對?
吃了之後我吐了三天三夜,之後一個禮拜更是水米未進,差點就生生的餓死了。然而一旦我抗了過來,我就知道再沒什麼能擊倒我了,因為我已經沒有底線了。我用了三年時間來積累資本,坑蒙拐騙無所不用,隻要能搞到錢,你讓我把我媽賣都行。就這樣,三年時間我積累了大概六百萬的資本,之後我就全部投入到了房地產行業中,這可是一個未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不會垮的行業,一年時間我的六百萬就翻了好幾倍,達到了數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