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張霄歎了口氣:“這次隻能我一個人去。”
剛子急了,他可是等著去陽城一雪前恥呢,結果張霄卻不帶他玩了,連忙說道:“為什麼啊老板,帶上我一起呀。”
胡佳航也頗為不解,老大的實力確實不弱,可以說整個S省都幾乎找不到他的對手,但是自己跟剛子也不見得就是累贅嘛,為何不帶上?莫非那些人還明確要求老大不得帶人前往,隻能獨自一人?
張霄的說法也證實了胡佳航的猜測,“他們之前曾經給我寫過一封信,不準我報警,不準我帶無關人去跟他們碰麵。”
胡佳航嘟囔道:“我跟剛子也不算是無關人員吧,我們是兄弟呀。”
張霄說:“你覺得對方會跟你玩這種文字遊戲麼?”
胡佳航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說:“這群王八犢子,老大你要是碰見他們了千萬別客氣,往死裏打,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猴子的家人,一想到阿姨跟小雨的身體我就忍不住暴躁,這讓我怎麼麵對九泉之下的猴子啊。”
張霄深吸一口氣,說:“對啊,我不能讓猴子死了還不得安生。躲在背後的凶手我一定會揪出來。你去查找一下具體的地址,我即刻出發。”
當天晚上,張霄就獨自開車到了陽城。
下了高速收費站後,張霄就明顯感覺到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在尾隨他,若無意外這就應該是那群人的手段之一了,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確定自己是否是獨自前來。
張霄也懶得去甩掉對方,這樣做說不得還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幹脆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在陽城的街道上開著,跟著導航一直走到了棉花倉庫。
陽城正處於高速發展的階段,到處都在挖,到處都在建,這處棉花倉庫的地皮已經被政府賣給了開發商,不過因為一些曆史遺留問題,這裏還居住了數百口人,這些人就成為了棉花倉庫的釘子戶,不肯聽從政府的話從這裏搬走。
過去一年這裏爆發過很多次拆遷隊跟群眾之間的衝突,甚至一度演變成了一場小規模的戰鬥,當地的居民用自製的燃燒彈跟拆遷隊抗爭,現場還有很多沙包堆積起來的隔離帶,上麵胡亂的擺著一些鐵絲網,玻璃渣什麼的,看著就像是一條條的壕溝。
但是民終究還是鬥不過官,一方麵開發商命令拆遷隊用更加粗暴的手段來“鎮壓”這些釘子戶,另一方麵選擇了攻心,先用高昂的價格穩住其中一兩家人,忽悠他們先搬出來,從內部瓦解掉釘子戶集體,最後還搬出政府來施壓。
三管齊下,釘子戶扛不住了,選擇了妥協。
大部分的釘子戶都已經搬走,選擇棉花倉庫就剩下了一家釘子戶,這家的主人還是一位老紅軍,老而彌堅,不管開發商說什麼他就不搬走,政府也來過幾次,然而這些工作人員隻要上門老爺子就穿上紅軍的衣服,胸口別著勳章,工作人員也就不敢把他怎麼樣了。
畢竟自媒體年代,他們的任何行為都有曝光的危險,一旦問題被弄到網上,那他們注定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