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舒服的直哼哼,道:“我說老板,你有這本事幹嘛不早說啊,害我受這麼多罪,真是的。”
張霄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一直說撐得住撐得住,我可是很實在的。”
此刻唯有中指才能表達白子涵的心情。
玩笑歸玩笑,正事兒還是要接著做的。
倆人趴在一個沙丘上,觀察著客棧的狀況。
茫茫沙漠中,一間小小的客棧燈火通明,形成了一副極其壯闊的畫卷,在客棧的西南角,有一個女子正靠在陽台的欄杆上看星星。
這個女人自然就是珍妮。
從張霄所在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珍妮的臥室。
此刻的珍妮手指上還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隨著她嘬吸,煙頭忽明忽暗。
片刻之後,張霄說:“有埋伏。”
白子涵嚇了一跳,“啥?你怎麼知道有埋伏?”
“珍妮告訴我的,煙頭閃爍的節奏就是一串摩斯碼。”張霄淡淡的說道。
白子涵一臉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
然而張霄並沒有說謊,這是屬於他與珍妮之間的默契,之所以挑選這麼一個角度觀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裏能直接看到珍妮的房間。
下午見麵的時候,珍妮其實就已經傳遞出了暗號,告訴張霄客棧內有陌生人,讓他提高警惕,而張霄也用隻有他們倆人才能理解的方式回答了珍妮。
很簡單的一句話。
“別怕,有我。”
那個瞬間珍妮真的很想撲到張霄的懷裏,狠狠的痛哭一場。
“那咱們怎麼辦?”白子涵舔了舔發幹的嘴角,很想念下午喝的冰水。
當然若是能有一杯咖啡或者是果汁就更好了。
張霄說:“再等一會,半夜的時候行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後珍妮回到了臥室,而客棧的燈光也一盞盞的滅了,隻有大堂還亮著一盞燈,張霄推了推快睡著的白子涵,示意他可以行動了。
倆人沿著沙丘一路滑到了底部,幾乎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來,張霄指了指後院,白子涵了然點頭。
之後,他們兵分兩路,一個突襲後院,一個直奔大堂。
張霄走的是正門,因為這裏極有可能是防禦力量最強的地方,所以由他來突破再合適不過,白子涵的任務隻有一個,保護珍妮,這對他而言也沒有太大的難度。
當一聲清脆的哨音劃破了寂寥的夜空,兩人的同時展開行動。
張霄推開大門,在地板上順勢一滾,握在手中的刀尖翻出陰冷的寒光,狠狠的刺向了那個躺在椅子上睡覺的大漢的胸口。
劇痛讓大漢猛的睜開眼,然而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也無法動彈。
數秒鍾後,大漢四肢一軟,就此死去。
張霄拔出匕首,撲向了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