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彪的臉色猛的一變，喉結上下動了動，像是哽了一團棉花在嗓子裏一樣。
“如何，無話可說了吧。”白子涵淡淡的說道：“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坦白，趁我跟老板還有耐心的時候。若你執意不肯坦白的話，我想你的意誌力應該沒有那個殺手那麼頑強吧。他也就撐了十分鍾而已。”
魏彪舔了舔嘴角，冷汗刷刷的往外冒，很快就打濕了他的衣衫。
張霄摸出香煙點燃，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抽煙，白子涵拿出了一把匕首把玩，包廂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數分鍾後，魏彪服軟了。
“我說，我說。”
張霄將煙頭碾息，道：“別撒謊，別隱瞞，因為那樣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既然要說就痛痛快快的全部說出來，否則吃虧的還是隻能是你自己而已。”
魏彪說：“指使我做這一切的人，我們管他叫六爺。我隻知道他來自東北，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也不清楚。他是半年前找上我的，讓我幫他來蓉城發展校園貸款，若是能拉一個女大學生下海，就給我額外的提成。其實校園貸最後的發展趨勢基本上就是皮肉買賣，因為那些女大學生都沒有能力償還巨額的債務，就隻能用肉體來償還了。
我接下了這筆買賣，又找了個下家，也就是大牙黃世傑，這家夥的業務能力很強，兩個月的時間搞定了五十個女大學生，其中四分之三我交給了六爺，剩下的四分之一被我送到了其他省份。”
張霄走了過去，盯著他的雙眼：“都還活著嗎？”
魏彪有點懼怕張霄的眼神，感覺就像是兩把刀子插到了心窩窩裏麵，那感覺別提多難受了，猶豫了片刻之後才回答道：“我自己控製的四分之一都活著，在各地接客。但是送給六爺的……聽說已經死了好幾個了，不過怎麼死的我就不知道了。”
“有那個六爺的聯係方式嗎？”張霄問道。
魏彪說：“沒有，都是六爺主動聯係我，而且每一次都是換著方式聯係我的。霄爺，我真的沒有騙你。”
張霄皺了皺眉：“一般多久聯係你一次？”
“一個月到一個半月左右，因為我發展女大學生也基本上是這個時間。”魏彪如實回答。
張霄正準備繼續發問，手機忽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挺陌生的號碼。
“你好，我是張霄。”
“張隊長，苗局被擄走了。”電話內傳來一個惶急的聲音。
張霄略有些錯愕，“苗妙？”
“是的，就在剛才我們準備按照殺手提供的方式去找他的上家，剛剛走出警察局大門，苗局說她有個東西拉下了要回去取，結果回去之後就發現有人偷偷打開了看押室的大門將殺手給放了，苗局立刻衝上去想要攔住殺手，結果就被人當場給控製住，等我們發現過來，苗局已經被擄走了。”
張霄其實算到了內奸會對苗妙動手，卻沒想到會采取如此激進的方式，直接把人擄走算怎麼回事啊，莫非他們還想通過苗妙來交換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