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祖國最北邊的門戶,河漠的對麵就是老毛子的國土,也是國內唯一能欣賞到極光的地方。那個地方民族成分複雜,不大的區域內一共有十七個少數民族,人口也超過了十五萬,加上毗鄰老毛子的地界兒,民風比較剽悍。
河漠與老毛子的國土就隔了一條黑龍江,周圍森林資源豐富,形成了一條較為天然的走私通道,很多犯罪嫌疑人喜歡往河漠跑,碰見警察抓捕就往大山裏麵鑽,冬天的叢林危險重重,雪地也是天然的庇護,就算是帶上獵犬也很難能追蹤到嫌疑人。
郎家把基地設立在河漠,是非常聰明的舉動。
因為擔憂案情,又怕走漏了消息,所以張霄在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後就匆匆踏上了行程,跟他一起出發的除了呂賢之外還有白子涵,三木跟胡佳航留在哈市繼續配合當地警方行動。
因為時間的關係河漠機場已經關閉,張霄他們搭乘火車一路風程仆仆的趕到了河漠,下車後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雖然已經提前裹上了厚厚的大衣還有帽子,但是作為南方人第一次來到如此嚴寒的地方,白子涵還是有些不習慣。
張霄昔日曾經在西伯利亞特訓營訓練過的,嚴寒天氣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呂賢之前也曾經在北三省服役過,較為適應這種寒冷的天氣,三人中還就隻有白子涵比較別扭,下車之後就一個勁的跺腳取暖。
到了旅館進入房間後,白子涵才感覺活了過來。
“難怪每到冬天南方人就嚷嚷著要暖氣,這東西確實牛逼啊。外麵凍成狗,屋內熱成狗。”白子涵很快就將自己脫得就穿一件短袖了,然而就這樣還是覺得很熱,呂賢從冰櫃中拿出冰棍還有凍好的西瓜遞給他,白子涵三兩口就啃完一片凍西瓜,長長的吐了口氣,神態甚是滿足。
張霄一邊咬著冰棍一邊說道:“河漠作為一個縣城來說其實並不大,但是這裏人員成分比較複雜,而且還有很多遊客,咱們的調查務必要小心謹慎,別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呂賢說道:“偌大一個縣城想要找到郎家的據點怕是不容易吧。”
張霄說:“其實也不難,郎家把生意搞得這麼大,肯定不是想要賺窮人的錢,而是那些有錢人的錢。
越是有錢就越是惜命,越是惜命就越是不看中錢財,哪怕隻能換來一年半載的壽命,這些有錢人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出大半的身價來。我猜測郎家的套路應該跟傳統的會所差不多,會員介紹製度,不會主動去攬客,因為那那樣做有失身份。通過有錢人的口口相傳最終達到謀取利益的目的。”
“但是這樣做也等於是大海撈針啊。”呂賢撓了撓頭:“什麼樣的人才算是有錢人呢?而且我們要去什麼地方蹲點呢?總不能大街上隨便看一個開豪車的人就過去問他是不是得了絕症吧。這樣會被打死……”
張霄說:“去醫院啊。得了重病繼續醫治的人是無法離開醫院太久的,咱們隻需要在醫院門口蹲守,總能得到想要的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