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張兄。”
就在張霄準備隨同大流一起闖陣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呼喊,他霍然轉身,就看原本已經消失的董子夭,居然又出現了。
這家夥渾身濕透,右臂有一道赫人的傷疤,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到沙灘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張霄趕忙走了過去,單手貼在他的背後,將自己的內力渡到董子夭的體內,問道:“究竟怎麼回事?我以為你掛了。”
董子夭又無奈又悲憤地說:“哎,我真是運氣不好。那船掉下來的時候正好翻了,我整個人砸到海裏,因為毫無防備所以砸的那一下把我有點弄暈了。結果一個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兒,對著我哼哧就是一口。
我當時就嚇壞了,下意識的打了一拳。好巧不巧打在那個怪獸的鼻子上。估計鼻子是它的弱點吧,我就聽到他悲鳴一聲,極快地甩著尾巴走了。我借此機會爬上了獨木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海麵之下又竄出來一個東西,將我重重地撞回到海裏。
我那個氣呀,真的是千言萬語都描繪不了,隻能手腳並用地又往獨木舟上爬。但是我的腳被那個東西咬住了,我拚命的掙紮也沒能甩開它,這家夥的咬合力估計得比得上鱷魚了。”
說到這裏,董子夭還將褲腿撩起來給張霄看他腳踝上那個同樣駭人的傷口,張霄也被這個傷疤的形狀嚇到,倒吸一口冷氣。
隻能說這隻腳還沒有掉是董子夭的運氣。
不過張霄有一點不太明白,剛才董子夭是整個跑過來的,按照他腳的這個傷勢,這家夥隻能單腳蹦著走,怎麼還能跑得這麼快?
“你的腳不痛了嗎?”張霄沒忍住,將這個困惑問了出來。
董子夭也是一臉困惑,說:“我也納悶,要說這傷口的話看著嚇人,可是一點也不感覺到痛。行走跳躍都毫無問題,但是我用手去碰的話,又會感覺到錐心的疼。這個島實在是太詭異了,連受傷都跟外麵不一樣。”
張霄皺著眉頭,蹲下來湊過去仔細的看董子夭腳踝上的傷口,越看越覺得這個傷口的形狀非常的怪異,不像是咬出來的,倒像是撕扯出來的。
董子夭說:“張兄,快別研究我的腳了,給我找個幹淨的地方,再弄套衣服來,這濕漉漉的衣服穿著不舒服。”
張霄趕忙將董子夭攙扶到桃花迷陣的外圍,在這裏給闖陣的人設立了石凳石桌,上麵還擺放著一些小點心,以共闖陣的人食用。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問問那些啞仆,有沒有幹淨的衣服給你弄一套。”
董子夭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呼吸也比剛見麵的時候弱了不少,有氣無力的趴在石桌上說道:“張兄,你快去快回,我覺得有點兒冷。”
張霄點了點頭,飛快的往啞仆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雙手比劃著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啞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沒一會兒就給張霄拿過來一套幹淨的衣衫,還有一些治療外傷的藥。
張霄又趕忙回到了石桌旁邊,伸手拍了拍董子夭,但是後者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