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珍姨收拾完廚房,打掃幹淨,不到九點半就回去了。
許沐陽吃過晚飯上樓後一直沒有下樓。
符音音和珍姨剛認識第一天,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但珍姨是個健談的人,從家庭到孩子,都是符音音在一旁附和,她在一旁說。
珍姨走後,客廳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符音音的心一下子變得容落落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抬頭望了望樓上,其實珍姨在的時候,她就已經很困了,但她卻不希望珍姨走,她知道自己在逃避。
這間房子裏忽然就隻有她和許沐陽兩個人了,她有點不知所措。
看看牆上的時鍾已經轉到十的位置,她長長的噓了口氣,最終,她還是朝樓上走去。
走到臥室門口,符音音忐忑不安的推開房門,整個人又開始緊張起來。
屋內昏昏暗暗的,隻點了一盞壁燈。
許沐陽靠著床頭,身上穿著睡衣,好像是睡著了。
符音音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走進衣帽間,從自己的行禮裏翻出睡衣,這才走進浴室。
二十分鍾後,符音音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從浴室出來。
她深吸了口氣,緩緩的靠近那張深灰色的大床。
她是在害怕沒錯,雖然兩人有過親秘關係,她也想自己灑脫的麵對他,但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緊張的心。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扯了被子的一角蓋在自己身上。
雖然整個人緊張的快要崩潰了,她還是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的躺下。
一張兩米的大床,符音音把自己卷成了一團,離許沐陽足足有一米遠。
夜忽然就變得特別特別的安靜,整個房間裏,她隻聽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和旁邊不遠處許沐陽均勻的呼吸聲。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輕飄飄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我沒說過你可以睡在這裏。”
“啊------。”符音音一愣,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許沐陽一雙眼睛正雲淡風輕的看著她。
“那你要讓我睡在哪裏?”符音音氣呼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看著她因為生氣變得鼓鼓的小臉,許沐陽涼涼的開口道:“符音音,你就那麼急著想和我上床?”
聽了他的話,符音音怒了,她跳下床,拿起旁邊的枕頭,狠狠的扔向他:“鬼才想跟你上床。”
原來他一直在裝睡,她剛才的舉動他都看在了眼裏,想到這,她惱羞成怒,隨手又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東西就朝許沐陽扔去。
他總是看不起她,總是取笑她,所以一直以來她才不喜歡他,這個男人太可惡了,別人都不知道他的壞,隻有她知道。
而扔過去的那個東西正不偏不倚的落在許沐陽的額頭上。
隻聽許沐陽悶哼一聲。
符音音反映過來,發現自己隨手抓在手裏扔過去的是一個手機充電器。
這下她慌了,她忙走過去,發現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口子,斑斑點點的血星已經在四周溢開。
“對,對不起。”她忙轉身拿了幾張麵巾紙,手忙腳亂的替他擦拭傷口。
“可以了。”許沐陽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淡淡的開口,聽不出他有沒有不高興。
聽他這麼一說,符音音忙停下手裏的動作,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