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朗!司朗在車裏!”安然衝著車子的方向大聲喊著。
裴厲一驚,一邊抱著她,一邊讓司機打120。
他不斷安撫著安然的情緒,“沒事,他不會有事的,你先冷靜一點。”
安然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著,嘴裏念叨著,“我就說剛才司朗的表情很奇怪,他是知道我的車可能被做了手腳,才會替我……”
那輛車裏坐著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裴厲,你放開我!”
安然想要過去看看司朗的情況,她懊惱、自責。
裴厲用力將她摟在懷裏,“他會沒事的!”
他的視線再次看向那輛車的時候,眼神微微晃動,深邃如冰。
司朗被抬出了駕駛座,整個人昏迷不醒,安然哭著捂住了嘴,“裴厲……他是被我害成這樣的。”
“不是你的錯。”
裴厲冷聲說道,“你在家裏等消息,我去醫院。”
安然怎麼都不肯同意,要她這樣袖手旁觀的話,她會被自己的內疚折磨瘋的。
醫院走廊滴答滴答的回蕩著鍾表的聲音。安然緊張的等著司朗的手術結果。
按照醫生的話,如果能在兩個小時之內完成手術,就算脫離了危險。
一陣腳步聲傳來,司朗的母親帶著司家人急匆匆的趕來。
“我兒子呢!”
她一開口就盛氣淩人的看著裴厲,目光又隨即落在安然臉上,臉上的表情極其高傲。
“是不是這件事又跟你有關!”
她的質問讓安然無法回答,安然剛要開口,裴厲搶在她前麵說,“是司朗去找我,在我家附近出事的。”
有的責任,他可以替安然來承擔。
“為什麼阿朗要去找你,從你們裴氏離開,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我才不相信我兒子會死皮賴臉的一直賴著你們!你們耽誤了他這麼多年,現在還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對待他,你們還有良心嗎?”
司辰在司母後麵,靜靜的打量著安然的表情。
那種視線讓安然很不舒服,她低著頭,默默的承受著。
手術室的燈一亮,司母就衝了過去,“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送來的很及時,沒有大礙,觀察二十四小時就可以住到普通病房了。”
司母一定,臉上寫滿了不願意,“既然手術成功了,為什麼不能直接住到普通病房,是不是他還有哪裏不舒服?”
“病人各項指標都很正常,這是醫院的規定。”
“什麼狗屁規定,我不管,我現在就要見他!”司母說著,就要往裏麵闖,完全不顧醫生的阻攔。
裴厲眼神漸冷,摟著安然的手臂略微用力。
“我先讓司機送回去,這裏我來處理,司朗的情況你也聽到了,你在這兒也幫不上忙。”
安然垂眸,無奈的點了點頭,抱歉的一笑,跟著司機一起往外走去。
停車場裏空曠無人。
司機看了看車的位置,“少夫人,我先去開車,您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安然點頭,停在了原地。
“我以為裴厲會一直陪著你,怎麼?在你和司朗之間,他選擇朋友?”司辰忽然跟了下來,就站在安然身後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