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幾淨,夜色靜好。萱兒深知還有幾日便到了分娩之時,此時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萱兒找了已除偏僻的住所,悉心養胎。
另一邊錢莊兒的人也快到太廟。才過了沒幾天安生日子,又起殺戮,且不說萱兒還有沒有命,即便是上次的禦林軍,也受傷的受傷死的死。在此時進攻,可知萱兒真是承受不起。
但事情不是想不要就不來的,命運多舛,如古文中“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想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此時正是現實的寫照。
廟外打殺聲衝天,萱兒為求自保,不得不藏於陵墓之中,古人是不能與已逝之人同床共枕的,若與逝者同眠,意味結冥婚。但此時局勢,萱兒已經別無選擇了。翠兒也找了一處墓穴藏了起來,當今之時,自己能活下來,是對自己和娘娘最大的恩賜。
棺槨內的氣味十分惡心,萱兒本就有孕,再加上好像動了胎氣,現在怕是支持不住了。“孩子,娘花了這麼多心思護你周全,為你鋪就路,你可要為娘掙點氣呀。”
“怎麼沒有人了?””估計是跑了,快追,一定跑不遠。”
“沒聲音了,娘娘。。。娘娘。。。。。”
“翠兒,我在這。。。。。。”
“娘娘我們快走。”“不行,翠兒我。。。我支撐不住了。。。。。。”話還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娘娘,娘娘。。。。。”娘娘的羊水已破,再這樣下去,皇子和娘娘都會有危險。
對,找水。。。找禦醫,。。。禦醫已經歿了。。。。可妃的人,
水來了,小翠心想,娘娘別怪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隻聽“嘩啦”一聲,水便潑到了萱兒的頭上。萱兒被水澆醒,隻覺得腹部疼痛難忍。
”娘娘,禦醫歿了,這荒郊野外,找不到喜婆,隻能委屈娘娘了。”
“翠兒,今有你我共患難,我並無遺憾,你我主仆二人若能逃過此難,我定與你義結金蘭。。。。。。”還未說完,便又暈了過去。
“娘娘,事已至此,奴婢鬥膽一試,總好過你們一屍兩命。”堅毅的目光,視死如歸的神態,不得不說讓人動容。
由於皇子在娘胎中呆的時間跟過長,出來時已經沒了呼吸。翠兒怕娘娘會受刺激,早早地將皇子掩埋。
萱兒醒來後,不顧身體的疼痛爭著吵著要見孩兒,翠兒難掩悲痛神色,淚珠灑滿麵頰“娘娘,小皇子他,已經歿了。。。。。。”“什麼?不可能,他還那麼小,不可能。。。不可能。。。。嗚嗚。。。”萱兒暈死在翠兒懷中。
“娘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翠兒堅毅地說。托起萱兒,翠兒吃力的往回宮的路上走,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連滾帶爬。。。
錢莊兒的人在遠處找了許久都不見人影,心想難道是在太廟藏起來了,進入太廟,看到遍地的鮮血,刺客心想可能是被狼吃了,或者受了重傷,若是受傷一定跑不遠。。。
”好好搜搜,說不定還有人呢?”“回稟大人,剛在草叢中發現一名已死男嬰。”“哈哈,傳令下去,找到溫妃並滅口者,重重有賞。”沿著回宮的路駕著馬車找人,心中裝著利欲,又豈會看得分明。。。。。。
萱兒在跌宕中醒了,看到翠兒大汗淋漓的模樣,再看到自己走的陽光大道,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翠兒,你且扶我到對麵草叢中去。”“娘娘醒了。好。”翠兒疲憊的臉上綻放出絲絲倦意的笑容。兩人到了高高的草叢中,萱兒說道:”你我這一路走來,定然在路上留下了血跡,我們把衣衫撕爛,再蘸些鮮血,定能蒙混賊人,讓他們誤以為我們已被豺狼吃了。”“好的,娘娘,奴婢照搬便是。”在草叢中的兩人靜靜地看著遠處路邊的情況,萱兒知道,即使他們不死心,也萬萬不會想到,自己就在附近,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萱兒賭的便是他們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