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風帶著絲絲寒意,靜謐的月光映襯出月下淒涼的人影。
萱兒做了一個夢,夢中夢見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夢中孩子不停的呼喚著母親,但自己卻離孩子越來越遠。萱兒在夢中努力的掙紮,嘴裏不停的呼喚著孩子。
“孩子,孩子……”
“萱兒,萱兒……醒醒……”皇上急切的地說。
萱兒從夢中驚醒,臉色慘白,看到自己身邊的皇上。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撲倒在皇上的懷裏,充滿淚水可憐的眼神格外讓人憐惜。
皇上看著懷中憔悴的萱兒,心中像打翻了藥罐子般般苦澀。萱兒這般模樣,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手緊緊握著萱兒的手說道“別怕,別怕,有我在你身邊呢。“
“皇上,我夢見我們的孩子了,他好可愛,他在喚著我額娘呢……他好可愛……皇上,我要見我的皇兒,你快叫你奶娘把他抱來,你快去呀。“推開皇上自顧自的又充滿無助的說著。那表情天真的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
皇上一把將萱兒拉入懷中。悔恨又憐惜的淚水灑滿了臉頰。“萱兒,我們的孩兒已經歿了。萱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枉死的。“兩手抓著萱兒的肩膀,想讓她清醒。
“你騙我,我的皇兒剛才還在叫我呢,你是不是瘋了,哈哈哈……“笑著笑著便暈倒在了。
皇上看著懷中昏死過去過去的萱兒,心中的憤怒再也抑製不住。“來人,傳令下去,給大理寺三天時間去太廟查探那裏發生了什麼,務必把情況調查清楚,調查不清楚,提頭來見。“
大理寺尉遲恭嘉,長著一雙丹鳳妙算眼,一長長的胡子蓋過脖子,纖細挺拔的腰身,襯托出其正直清廉的形象。
接到聖旨後,恭嘉火速派遣人手跟隨至太廟,太廟外屍體如山,血流成河,由於有餓狼,有些人已經被撕得不成樣子。但兩宮的牌子都還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由於大理寺的人不是想門衛和禦林軍那樣受過專業訓練的,所以他們不認識牌子的真假。
另一麵胡可兒和錢莊兒還沉醉在陳萱死了的喜訊中,全然不知即將麵對的滅頂之災,錢莊兒和胡可兒心中早已盤算著已經嫁禍於人了,自然沒什麼可忌憚的。
萱兒在皇上走後,便恢複正常了。眼中的殺氣任是任何人看到都會不寒而栗。萱兒的演技出於真情實感,所以無可挑剔。
經查實兩種令牌都是假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此事與莊妃可妃脫不了幹係。二人在宮中本就不和,此事一出,更可見二人心腸毒辣,且心機叵測。
“傳朕口諭,可妃莊妃為婦不尊,居心叵測,殘害孩童,廢黜妃位,打入大牢,聽後處理。“皇上雖然不能詳細的知道這其中隱情,但此事與二人斷然脫不了幹係,誰會在刺殺的時候隨身帶著令牌,過後又不來處理現場,司馬昭之心,人皆曉知。
聽到皇上的諭旨,錢莊兒胡可兒如被驚雷劈了似的癱倒在地,整個人麵如死灰。
萱兒聽聞皇上的旨意,明白皇上對二人還有憐惜之情,為今之計,隻有在再填一把火,才能將二人徹底推上絕路。
錢莊兒有父親罩著,想要在宮中讓皇上殺了她簡直比登天還難。但隻要出了宮門,誰還會在乎她是怎麼歿的。胡可兒雖然相貌可人,但家事平平,想要她的命,並非難事。想到這萱兒的眼中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似要將天空劈開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