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被他們鄙視唾棄的雲貂鼠不僅能夠口吐人言,還能輕易將他製服。
巨大的絲網細如蟬絲,卻堅韌如刀,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越是想要掙脫身上的絲網就越是緊繃,像是要將他的肉給切割下來一般。
被套進網還不算完,緊接著雲貂鼠喉嚨裏發出類似於‘咕嚕咕嚕’的聲音,就在刹那間,大批的老鼠湧入房間。
嘰嘰喳喳的老鼠像是受到什麼使命召喚一般如潮水般湧來,發瘋似的撲向被小吱製服的雲之嘯身上,又是啃又是踩,還不忘拉點老鼠屎給雲之嘯。
等雲丞,族長跟族裏的長輩趕來時,小吱已經帶領那些老鼠已經全部撤退,‘就剩下渾身被老鼠咬的紅腫糜爛的雲之嘯。
此刻的雲之嘯以此生最狼狽的姿勢躺在地上,喉嚨中發出驚恐淒厲的喊聲,蓬頭垢麵,又是老鼠屎又是老鼠毛,哪裏有之前風光的樣子。
“嘯兒……”
雲丞看到雲之嘯這番狼狽模樣,喉頭一哽,半天才喊出來。
這一幕震驚了門外那些聞訊趕來的族人,全都盯著雲府的張揚跋扈的大公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狂歌淡淡的掃了眼情緒激動的雲丞跟眾人,接著跟沒事人似的在一旁。
地上的雲之嘯看到雲丞像是看到了希望,張開斷了舌頭的血盆大口‘嗷嗷嗷嗷’的喊著什麼,可沒有了舌頭,滿肚子的委屈也說不出來。
“嘯兒,你的舌頭怎麼了?是誰!是誰將你害成這樣!”
雲丞暴怒。
而雲族的族長看到族內優秀的子弟竟然被人拔了舌頭這麼殘忍,眉頭緊皺,這個家族真是越來越亂了!
“啊啊啊……”雲之嘯指著雲狂歌,目光陰毒,像是在向眾人痛訴凶手。
既然敢拔掉雲之嘯的舌頭,雲狂歌自然不怕被人知道,隻是她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雲丞等人來的這麼快。
雲狂歌一記眼光掃過去,雲之嘯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哆嗦的撲進雲丞的懷中,口中發出啊啊的聲音,卻不敢指證雲狂歌。
“別怕別怕,究竟是誰害了嘯兒,嘯兒告訴為父,為父定不饒恕!”說著目光銳利的盯著雲狂歌,仿佛再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雲狂歌嗤鼻輕哼,好一個爹!
當初‘雲狂歌’被人像是狗一樣的欺負,他不聞不問,她這會兒才收回點利息,他就耐不住性子了,這就急著想取她性命了麼?
雲之嘯現在看到雲狂歌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別說是告狀了,就是看雲狂歌一眼都不敢看,隻是捂住耳朵,拚命的往雲丞懷裏鑽。
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跟雲狂歌脫不開關係。
這屋子裏麵就隻有三個人。
雲之嘯是被害者,雲狂歌毫發未損,茶茶昏迷不醒,除了雲狂歌幹的好事,還能有誰!
“我就知道這是一個災星,當初就應該……”
“住嘴!”
族長一開口,眾人立即住嘴,三叔隻是恨恨的看了眼雲狂歌,哼了聲轉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