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瞥了眼旁邊同樣灰頭土臉的雲狂歌,問:“醜丫頭,我們也算出生入死過的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你先說。”
“夙夜,夙願的夙,夜晚的夜。”
“雲狂歌。”她沒有隱瞞的意思,反正出了結界就天各一方,誰也不認識誰。但既然組成一個隊伍,那還是坦誠相對吧!
夙夜默默地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接著若無其事的開口:“狂歌嘛,雖然不錯,但是沒有醜丫頭順口,我就叫你醜丫頭吧!”
“隨你便!”稱呼上麵不想計較,名字就是代號,她巴不得別人記不住他,等離開結界,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銀麵,你呢?”
知道雲狂歌的姓誰名誰,夙夜將注意力轉移到銀麵男身上。
“嗯,你就暫且叫我銀麵好了。”
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氣,比起雲狂歌的態度,他對夙夜有明顯的疏離感,或許有人天生就與旁人有不可逾越的距離。
雲狂歌詫異的側目,沒想到這銀麵隱瞞自己的真實姓名,搞得什麼神神秘秘,該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內心的小九九開始活躍,腦補出銀麵男殺人不眨眼,仇家遍天下的畫麵。
“不說算拉倒!”
夙夜氣呼呼的轉身教育雲狂歌:“你可千萬別向他學習,遮遮掩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將來嫁人更要慎重,別選這種人!”
銀麵男微微轉眸,眼尾餘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夙夜的身上,嚇得夙夜一個哆嗦,抓住雲狂歌的胳膊。
雲狂歌拍掉胳膊上的手:“我倒是挺欣賞你的。”
“欣賞我什麼?”夙夜頓時來了精神,也不計較被雲狂歌拍疼的手背,追著問。
“欣賞你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下次遇到危險,你要是敢先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夙夜腳步頓了頓,仰麵四十五度角朝天望,明媚而憂傷。
他不是道士,他不是道士,他不是道士,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低頭看了看眼自己身上的道士服,他現在隻能當道士……哎呀,管他呢,等離開結界他換一身比銀麵男更騷包的衣服就好了!
……
烈日當空,炎炎日頭像是比剛才更大了。
方圓百裏幾乎都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雲狂歌三人在林中抓了幾隻野味,烤著兔肉,氣氛和睦溫馨!
夙夜瞪著眼睛看著雲狂歌大嚼特嚼,饞的直流口水,竭力控製住自己的爪子,但還是忍不住去抓……
手還沒碰到肉就被雲狂歌拍開:“想吃啊?”
雲狂歌笑了,打野味的時候,夙夜就說他頭暈心口不舒服,找各種借口躲懶,現在還有臉伸爪子。
銀麵男看著雲狂歌逗夙夜,無奈的搖了搖頭,默默地選擇一塊肉,優雅斯文的撕著兔肉吃,全然不同雲狂歌粗魯的吃相。
“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不怎麼忌口……”
肉香將肚子裏的饞蟲都勾起來了,這路上風餐露宿,聞著這味道五髒六腑都開始抗議了,再不吃沒到神源始地腹地就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