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皇後娘娘是打算撮合太子連城和雲狂歌……!
這麼做的目的也不純粹,百分之百是為了神兵。
諸葛文玉突然聯想到太子連城從禦書房出來時的神情,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漸漸浮現起不祥的預感。
皇後娘娘溫和的看著雲狂歌,吩咐太子連城:“城兒,去將歌兒扶起來。”
這稱呼未免過於親昵。
雲狂歌皺了皺眉頭,正要自己起來,手腕上就搭了把手,那雙大手冷如寒冰,握住她的纖細的手腕,那種感覺極其不舒服。
太子連城像是沒有注意到雲狂歌的臉色,硬邦邦的說:“還不快母後謝恩?”
雲狂歌快速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裝作畏怯的模樣,極力掩飾自己對太子連城的厭惡,被他碰觸一下,她就渾身不舒服,就跟碰到傳染的病毒似的。
聲音如蚊細語:“多謝太子相助,多謝皇後娘娘恩典。”
這副膽怯的模樣讓太子連城不悅的皺了皺眉,趁著她低頭的功夫,眼底閃過一抹嫌棄的表情,盡管極快也被雲狂歌捕捉到了。
坐在高位上的皇後娘娘看著雲狂歌這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早就猜到天下女子無法抵擋太子連城的魅力,雲狂歌自然不會例外。
撩了撩鬢邊的碎發,裝作沒有看到雲狂歌和太子連城的互動,將話題轉移到諸葛文玉身上。
即便是責怪也是溫和柔軟:“玉兒,你可知錯了?”
被晾在一邊多時的諸葛文玉聲音也沒半分怨懟,老老實實的回答:“兒臣知錯。”
太子連城自然知道皇後娘娘是在提供給他機會讓他接近雲狂歌,搜刮一肚子的問題,看著她那張不冷不熱的臉,頓時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往後讓他對著雲狂歌這張醜陋的臉,他怕是睡覺都睡不安穩。
而雲狂歌也沒有跟太子連城攀談的意思,他不樂意開口,她還不樂意搭理他呢,自然而然將注意力轉移到諸葛文玉的身上。
諸葛文玉前來未央宮是認錯來的?
沉思間,就聽到諸葛文玉淡淡的開口:“那隻畫眉鳥是兒臣貪玩給掐死了,母後惱怒,兒臣不敢埋怨,還請母後責罰。”
畫眉?雲狂歌聽到畫眉鳥心思一動,那畫眉鳥明明是諸葛文嬋派人給掐死的,難道諸葛文玉沒有提及?而是將所有的罪名給攬了下來?
估計,這也不是他替諸葛文嬋第一次背黑鍋了吧?難怪諸葛文玉會說他們是一類人……!
此時,諸葛文玉垂著頭,完全看不出他打的什麼主意。
太子連城見皇後娘娘要責罰諸葛文玉,趕忙跪下去請:“母後!還請饒了九弟這次吧!”
皇後娘娘最喜歡鳥雀,諸葛文玉也曾費盡心思搜集鳥雀博取皇後娘娘喜歡,這回辦事不利,弄死了畫眉,她心裏自然是不悅的。
但這回雲狂歌站在這她也不好發落,嗔怪的瞪了眼諸葛文玉:“這回就饒過你,若有下次,看本宮不罰你!”
“謝母後恩典。”
“下去吧。”
皇後娘娘臉上掛著笑,心裏卻急於將諸葛文玉趕走,諸葛文玉在這礙手礙腳的,可千萬別壞了她的好事!
“三哥!我找你有事情,走,咱們出去說。”說著不由分說的將太子連城往出拽。
諸葛文玉知道皇後娘娘打著撮合雲狂歌和太子連城的主意,留不下來,那就將太子連城給帶走。
太子連城將信將疑的跟著諸葛文玉往出走,他們不是早晨才在禦書房門口見過麵了嗎?這家夥急急忙忙到底有什麼要事啊?
“慢點,到底有什麼急事?”
諸葛文玉卻沒有回答,倆人拉扯著漸漸走遠了,聲音也聽不見了。
眼瞅著太子連城被諸葛文玉拽走,雲狂歌默默地給諸葛文玉豎起大拇指,他前來未央宮果然是替她解圍的……
沒有了太子連城在旁邊站著,雲狂歌隻覺得那種強烈排斥的感覺總算退散了些,呼吸也順暢了不少,她和太子連城可真是天生不對盤。
皇後娘娘沒料到諸葛文玉半途中太子連城給拽走,眼底閃過一抹惱恨,但隨即就吩咐:“賜座。”
雲狂歌謝恩:“民女多謝皇後娘娘。”
坐下後,皇後娘娘抬手吩咐宮俾上茶:“這是本宮新得的雪霧白尖,茶水也是用舊年的雨水衝泡的,你嚐嚐看?”
宮俾將茶水遞到雲狂歌的手心,笑容得體端莊:“姑娘好口福,這茶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娘娘都舍不得喝,隻有皇上來了會命奴婢衝泡些。”
雲狂歌知道宮裏的東西都是貢品,自然不俗,那茶水色彩鮮亮,濃濃的顏綠,像是瓊漿玉液,看上去就十分引誘人。
但她依舊保持警惕心,謝恩後,隻是捧著手裏沒有立即喝。
皇後娘娘見雲狂歌不肯挨唇,就知道她心存芥蒂,忙要求:“將歌兒與本宮這杯茶換一換,那茶杯本宮喜歡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