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敲了敲身下騎著的獅鷲:“笨死了!”
獅鷲發出一聲刺耳的啼鳴,巨翅滑出幾米遠,拐了個彎,開始奮起直追。
小狼獸用爪子指了指後麵的方向,嗷嗷的提醒:“嗷嗷啊啊啊……”
……來了!來了!追來了!
雲狂歌扭頭就看到迦樓抱著一隻褐色的鳥蛋,駕著那隻獅鷲風馳電掣而來,心裏罵了聲娘,腳底下的功夫更加快了。
也不知道迦樓到底是那邊的?一會兒幫她,一會兒又駕著獅鷲來追她,這典型的雙麵派!
這廝該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
眼瞅著獅鷲追上雲狂歌,福祿嚇得將眼睛給捂住,生怕看到血腥的畫麵。
誰料,獅鷲上的迦樓伸出手遞過來:“抓住我的手,我帶你離開這裏!”
後方的狼獸前赴後繼的撲上前,花秋瞑手中的長劍也已經揮出,寒光一閃,迦樓縮回手,抓住獅鷲脖子上的毛發,轉身撲向花秋瞑。
花秋瞑望著俯衝而來的龐然大物,躲閃不及,隻能趴下,瞬間感覺到後背一陣刺痛,熱辣辣的疼讓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再度躲開的雲狂歌停下腳步。
抱著小狼獸轉過身,望著趴在地上的花秋瞑,他的後背被利爪抓出血痕,絲絲縷縷的鮮血讓盤旋在空中的獅鷲躁動不安。
福祿趕忙焦急的喊:“花哥哥,獅鷲不吃死物,你趴著別起來!”
花秋瞑爬起來的動作僵住,趕緊重新趴在地上怒視迦樓:“迦樓,你到底要幹什麼?她與你無冤無仇,你幹嘛處處針對她!”
他目前實力大減,比不得吞噬大量吞噬陰魂又有獅鷲助陣的迦樓,打?有點難度,但是罵,花秋瞑自認為還有點勝算。
迦樓做出停止的動作,那些獅鷲統一迅速的停止與狼獸搏擊,也停止追擊雲狂歌,返回天空,發出一聲啼叫。
“嘎嘎嗚……”
狼獸將雲狂歌團團圍住,防止獅鷲偷襲,也防止雲狂歌擅自逃跑,拐走了小狼獸。
楚河漢界,地上天空,頃刻間獅鷲和天狼獸再度分開,暫時歇戰,各自對峙。
這是決定談判了?
雲狂歌看著不再攻擊的獅鷲和天狼獸,再看了看控製獅鷲,操控全局的迦樓,心中暗暗怪異,迦樓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騎在獅鷲上的迦樓,居高臨下的看著戰局,穩穩的坐在獅鷲的背上,撐著下顎。
身後長發飛舞,他那張美的人神共憤的臉上多了幾分嘲弄:“是啊,與我無冤無仇,我何必處處針對她?”
這話裏有話,雲狂歌沉眸望著迦樓。
迦樓抿唇繼續道:“倒是四哥你,她與你又有什麼仇?你竟然聯合三公主使出那麼陰損的招……要不是因為我,現在她早死了!”
迦樓衝著雲狂歌俏皮的眨了眨那雙嫵媚的眼眸,這讓雲狂歌更加疑惑迦樓的態度。
花秋瞑懵逼了幾秒鍾,趴在地上憤怒的指出:“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聯合三公主了?”
他從魔君那得知雲狂歌被三公主抓去鬼族修羅界,二話不說,馬不停蹄的趕來,還跑到這勞什子的朔流之地……
聞言,雲狂歌眼眸更加深邃了,越發看不出迦樓的心思……
若說他真心想傷害她,倒也不至於陪她來朔流之地走這麼一遭,而且,他剛剛伸出手要帶她離開這裏。
字裏行間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可又態度不明確,加上前麵有抓她放血的前科,雲狂歌到如今都麼有看出迦樓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倒是花秋瞑……
她也還未看透他,不好作出判斷。
迦樓揚了揚弧線優美的下顎,身後的長發張揚狂舞,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玩世不恭:“非也,這並非是胡說八道,而是實事求是。”
小狼獸最受不了這種眼神交彙,無聲的廝殺,縮了縮脖子,躲在雲狂歌的懷裏不敢吱聲。
現在就尷尬了……
迦樓指正花秋瞑合謀三公主陷害她,花秋瞑又拒不承認,雲狂歌這幾日和花秋瞑接觸下來,也未發現他有傷害她的意思。
隻是那天晚上那自言自語的聲音……
雲狂歌搖了搖頭,那晚上可能隻是她的幻覺或者說是一場夢境,無法確定究竟是真是假。
花秋瞑從地上爬起來,怒視了眼唯恐天下不亂的迦樓,走過來抓住雲狂歌的手腕:“跟我走!”
這回雲狂歌不動。
迦樓悠哉悠哉的收回視線,眼角餘光掃了眼雲狂歌,抱著手臂璀然一笑:“四哥,敢做不敢當嗎?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問問她呀!”
雲狂歌作為當事人以及受害者,她沒道理置身事外……!